末节
领班还沉浸在得到宝贝的喜悦中,他知道眼前这个翡翠价值不菲。他也明白对方的意思,所谓“生意往来”,无非就是替提调私下跑腿的。
既然是自己人,回头还有重谢,也就马上就同意了。
无论如何都走不了了,那就反其道而行之,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吧。
冒险的性格催使着凡心想去进一步了解情况糟糕到什么程度。他既希望提调认得自己,同时也希望他是个好官,自己的政令是畅通的,只是下面个别人违背了命令而已。
士兵们着急归营,便把他们带到了兵营附近安置下来,纪元和凡心避免了被抓入军中。门外有人看守,约定明天带着他们去见提调。当晚,纪元用身上仅存的玉器贿赂了门房,让其代劳回到原来的店家替二娘和他的手下料理了后事。
自己就这么被看押着,一等两天过去杳无音讯,逃又逃不掉,闲来无事,二人便接触了一同在此的其他人,其中有不少像他们俩一样外地来此的摇民和荒人。熟络以后,大家都为莽浮城扩员抓丁的事叫苦不迭。原来,不但是湣泽如此,它处亦是同样,大同小异,有的甚至变本加厉。
凡心怒火中烧,这样的处境与青又有何异?!
在大青飘摇而亡的浪潮中,大批遗老遗少和青廷氏族见风使舵,不管是青亡、少和灭亡还是渡云兵败,他们都能适时地改头换面,继续体面地存活。这些蛀虫,打着拥护新主的幌子,摇身一变,就华丽地成了新秩序的维持者。这种情况充斥着荒原的每个角落,腐蚀着自己千辛万苦努力的结果。
第三天,领班带着几个士兵姗姗来迟,一身酒气。让凡意外的是,领班没有把他们带到兵营,反而把他们领到了一处颇为大气的府宅里。院门旁有士兵值守,凡心现在虽大权在握,却依旧简单行事,也没享受过眼前这种待遇。
进门时刚好三个商人模样的摇民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。
“不是去见提调吗,怎么来了这里?”纪元忍不住疑惑问道。
“进去就知道了,来这里和去见提调是一样的。”领班颇有深意地回答。
进门后纪元和凡心扫视了一圈,也不外道,看着厅内的椅子就坐了下来。
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兵衙,倒像是哪个商贾的私人官邸。但凡心有过严令,严禁任何军旅之人经商。
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
领班和门口的家丁呿咕了几句,家丁便进去了。不一会一位衣着光鲜的大人物在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