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庭回神收回手,又掩饰性的在陆年肩上拍了拍。
“不错,岁禾将你留在身边,只要你保护好她,池家断不会亏待你。”
“这是奴的本分。”
池嘉禾打量面前风光霁月般的人,轻蹙起眉,“你是前几日被打的那个奴隶?”
“奴隶?”池庭想起来了,负手而立,瞬间多了几分站在朝堂上才会有的迫人气势。
“是他。”
池岁禾往前一步挡在陆年面前打破诡异尴尬的气氛,皱着眉颇有不解,“陆年不是奴隶,他是我的护卫。”
她这般护着,很难不让人多想。
三人一时心思各异,看向陆年的眼神变得不明。
还是池嘉禾盯着他道出了心中所想,“父亲在这。相府从不是什么仗势欺人的人家,你若是被她胁迫,可在此陈情,池岁禾以后也不敢再刁难你。”
你要是被威胁了,你就眨眨眼。
被点名的池岁禾:?
钱兰对她直呼岁禾的名字有些不满,但也只是瞪了她一眼,看向陆年的眼神也是隐隐含着同情的。
就连方才还针锋相对的池庭,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怜悯。
池岁禾懵了。
陆年也是一愣,好半晌才反应这话里的意思,将头垂得更低,声音温润清朗。
“奴是自愿跟随大小姐,从无胁迫一说,对小姐也绝无二心。”
池岁禾渐渐反应过来,浑身的毛都要炸了。
他们这是什么意思?!她还能吃了陆年不成??
池庭眼疾手快赶在她发火前摸了摸她柔软的发,笑得和蔼。
“好了,时辰不早了,快去吧,别让萧家久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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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都是世家大族,池萧两家的距离并不远,池岁禾还没从情绪中拔出来,马车已稳稳停下。
要下马车之前,钱兰捏了捏手里被汗浸湿的绣帕藏进袖里,沉沉吐出口气。
池嘉禾也绷着一张脸,紧抿的唇线笔直生硬,可还是安慰般悄悄拍了拍钱兰紧握的手。
池岁禾默默看在眼里。
钱兰前不久才从妾室变为正妻。
从前她名不正言不顺的,再加上池岁禾从中作乱,将对她们母女的厌恶摆到了明面上,所以即使相府尊贵也不知如何邀请她。
严格算来,这是她头一次以相府主母的身份参加外边的宴席。
还有池嘉禾,虽素有京城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