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,反正提到他大家都这么说就是了,你没看到他刚才那变脸的速度,啧啧啧,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。”
“他那么讨厌奴隶,可他自己不也是从最下等的奴隶一步一步变成今天的锦司公的吗?”
池岁禾说得平静,萧佳音再次瞪大了眼。
“你是从哪里知道的?锦司公的身世都多久没人敢提了!说是宫中秘闻也不为过,要是被他知道在背后偷偷议论——”
她手掌比作刀刃在脖颈上轻轻一划。
池岁禾自然是从书里知道的,作者寥寥几句就概括了他这臭名昭著的锦司公的身世。
他能从最下等的奴隶变成所谓的上等人,其中心酸也就他自己知道了。
所谓幸存者偏差,他是很辛苦艰难或许不错,但这也不能成为他富贵后瞧不起奴隶的理由吧??
他很高贵吗??
神经病。
池岁禾在心底低低咒骂一声,一大早的好心情都被他给搅没了,偏偏她还不能报复回去。
陆年对感知人的情绪一向很迟钝,但看着她瞪圆的眼也能察觉她正生闷气,顿时有些无措。
他还不太能想明白她在生什么气。
那人说的一点都没错,他就是最下等的奴隶,他的身上还留着这辈子都洗不掉的奴隶烙印。
祖父经常看着他身上的烙印叹气,除了心疼和怜惜之外,里边还有些别的情绪,他看不出来。
祖父总会看着他出神,对着他常说的话就是他不该这样,不该变成这样。
好似那烙印会是永远的耻辱,一世为奴,世世为奴。
他的世界里没有什么该不该,祖父养他教他,他为祖父做什么都是值得。
可现在看着小姐气鼓鼓的脸,他觉得他不能把这些话说出来。
怎样才能让小姐不生气呢?
陆年眉头皱了皱,手心微动察觉有异物,低头看了眼躺在手心粉粉白白的小花。
转头看了眼,默默走到花盆旁,捡了朵刚被风吹落的开得正艳的小花再次走到池岁禾面前。
一双眼紧紧盯着她,“小姐,别生气了。”
池岁禾一愣,看清他手里的花,眉眼微弯,“陆年,你拿捡来的花送我?”
“这里是别人家,不能随意摘别人的花。”
陆年挠了挠头,被她问得更显无措,只能一本正经答道。
池岁禾一下笑得更欢了,陆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