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年觉得她说的不对,他是一个护卫,小姐的安危明明才是最重要的,不然要他有何用。
不过他不会将这话说出口,小姐说什么他应什么就好了。
两人一路被带到三楼走廊尽头往外的第一间雅间,见和自己说的位置一模一样,池岁禾欣慰的拍了拍掌柜的肩。
“辛苦辛苦。”
掌柜好似一夕之间苍老了十岁,想到待会要打理进去的账本他就肉疼,白发都蹭蹭冒出好几根。
顺着她往下拍的力度往下塌了塌腰,幽怨瞥了她一眼,“小祖宗,您就赶紧进去吧。”
“得令。”池岁禾快速推开门半跳着踏进去。
一进门就是一块极大的翠鸟依柳屏风,绕过它往里走,整个房间都静悄悄的,只能听到鞋底踩在地上细微的脚步声,静得让人心慌。
陆年下意识觉得不对,拉着继续要往里的池岁禾,将她扯到自己身后,警惕的看了眼四周。
目光一凝,三步并做两步上前一脚将屏风旁的花瓶踹倒。
伴随着瓷器四分五裂的声音爆裂般响起,巨大的屏风朝他们方向快狠准的砸过来。
池岁禾眼皮一跳,陆年已经扶着她的腰快速往后退,接着抽出剑快速往前一劈,屏风登时裂成两半重重倒向两旁。
整个房间似乎都被这动静震了震,她听得心惊肉跳,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看向陆年手中的剑。
陆年收回剑退到池岁禾身边,见她脸色略白,下意识抬手落在她的头顶,带着安慰意味的抚了抚。
同时目光如剑一寸一寸滑过四周,不放过这个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。
他的动作做得自然,在他小时候生病需要祖父照顾时,祖父就会用他温热宽厚的手掌一下一下的,摸着他的头安抚。
每当那个时候,他就会很快的安心平静下来。
所以在这个时候,他也没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。
只有池岁禾感受到头顶的温热后微怔,觉得现在的感觉有些奇怪,但奇异的,她惊跳不安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。
轻轻吐出口气拍了拍胸口,这才得以留心观察,注意到被劈裂的屏风脚下绑着一条细线,连忙扯了扯陆年的袖子。
陆年望过去,拍了拍池岁禾的脑袋示意她待在原地,轻手轻脚朝内间走去。
不一会儿,伴随着“砰”的重重一声,男人的咒骂和惨叫声很快传来——
“你谁啊?!别扯老子耳朵,信不信我派人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