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也不着急,就这么默默等着。
察觉抓着衣襟的力度默默变大,男孩飞快抬头瞥了陆年一眼。
讷讷开了口:“我自小就没有家人,从小他们就死光了,我被人捉去当奴隶,后来就被放出来了。”
“小奴隶啊……”
她的眸中闪过轻微的、令人熟悉的怜惜,像一道光,狠狠冲撞了陆年的胸口。
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刺目,陆年皱着眉,手上的力度都不自觉加重。
力道不大,可衣襟正好卡着,男孩瞬间被勒得像是要断气,脖子已涨红一片,本能的抬起头努力呼吸。
池岁禾要出声提醒的那一刻看清了男孩的相貌,微怔,而后扯了扯陆年的袖口示意他放手。
陆年看了她一眼,没有犹豫,将人丢开。
男孩摔在地上,直面刺眼的阳光大口大口喘着气,再注意到陆年平静无波的眼神时,寒意遍生。
池岁禾没有多想,走到他面前蹲下,“你是昨日跟在樵夫身后上山的那个小孩?”
陆年站在身后居高临下睨着他。
男孩没有迟疑的点头。
想到他昨日警觉的那一瞥,池岁禾撑着下巴疑惑的问:“你为什么会同他一起上山?他被抓走了,那你呢?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我还是奴隶时就经常在这山上找果子吃,对这山十分熟悉,那人要找一个熟悉此山的人领着上山,他找到了我,让我带着他上山。”
池岁禾:“你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?”
男孩撑着地面的手指微蜷,声若蚊呐:“我知道…他让我带他去所有能下山的路。”
在所有能下山的必经之路上都埋下炸药,目的就是要将百圣寺变成一座火山,把人围在里边
烧个精光。
好不容易压下的火又有了点燃的趋势,池岁禾声音都在压着,却还是暴露了情绪。
“你知道这样会害死多少人吗?!”
男孩大吼:“那又怎么样!那与我有何干系!那些人贪财好色视百姓的命如草芥,巴不得世上多死一个奴隶乞丐,他们全都死光了才好!”
池岁禾被他吼得一愣,下一秒身后就横来剑尖定定指着地上的人。
男孩满脸涨得通红喘着粗气,指尖都攥进土里,却还是红着眼倔强的梗着脖子。
“陆年,没事。”
陆年收回了剑。
池岁禾站起身,看着地上的人,“你叫什么名字?和我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