挡住她的动作,垂眸定定盯着她。
池岁禾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。
咬着唇又用力几分力气,不过力气再如何使也比不上他,泄气般松开了门转身往里走。
走到窗边推开窗,任由夜晚的凉风拂面。
混沌的头脑一下又清醒不少,可心中莫名其妙的郁气还是难以散去。
陆年见她打了个冷颤,头发也被吹得乱糟糟的,寻了件外套给她披上,伸手去关了窗。
转头一看,搭在她肩上的衣服落到了地面,他这才收回了手,她又探出了半个身子把关好的窗户打开。
陆年沉默着捡起地上的衣服。
将她抓过来又将衣服给她披上,握着衣襟不放,就和拎小鸡仔似的,长臂一伸又将窗户关上。
池岁禾瞥了眼他削尖精致的下颌,又开始挣扎。
陆年也不放手,手指微微用力将她带到身前,漫不经心的可却透着不容拒绝。
一瞬间,池岁禾被他身上的气质震得有些恍惚。
回过神时他修长的指节在她眼前绕,将绳子绑了个死结,披风稳稳落在她身上,暖意充融。
他声音极低,像是在自言自语:“冻坏了身子,也不知是在折磨谁。”
“.....”池岁禾没有再捣鼓披风的绳子,板着脸就这么站着。
陆年转身给她倒了热茶,温声问道:“小姐累不累?快坐下休息会。”
“不。”干脆的一个字,拒绝得简单明了。
陆年眉心直跳,极轻极低的叹了口气,又和声劝道:“小姐走了这么长的路腿酸不酸?小姐先坐,奴去给你打盆热水来泡泡脚?”
“我说我不。”
“....”陆年一噎,心道这还不是生气是什么。
却是无奈,放下手里的茶杯走到她面前,弯着腰低头与她平视。
“小姐别生气了好不好?是她自己过来的,奴都没有和她说几句话。”
仔细听,这声音还夹杂着委屈和乞求。
池岁禾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,有魔力似的好似要将人吸入眼底的漩涡,她心脏骤停一秒。
忽的有些不自在,没有察觉自己的语气都软下许多:“我说了没有生气。”
陆年极快的笑了声,继续试探:“那小姐先坐下?”
池岁禾抿了抿唇,毫不扭捏的走到榻边一屁/股坐下,榻上垫着厚厚的垫子,软软乎乎的将人身上的疲惫一扫而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