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姑娘恨不得敲锣打鼓!”
沈秋檀也竖起了耳朵,便是陈老夫人来了兴致:“是哪个?”
“就是那个京城头号纨绔王家子,听说是叫王充之的。”陈延英本是有意之举,故意说的大声些:“听说是那王公子去康平坊找乐子,遇到了硬茬,不仅被拔光了全部的衣裳,身上打得皮开肉绽,最后还套了一件女罗裙,选了朱雀街最热闹的时候,给丢在了大街上……”
陈老夫人与沈秋檀交换个眼色,心头俱有些快意。
“这还不算,听说那王充之果着的上半身还写了几个大字。”
“什么字?”
陈延英压低了声音,凑到陈老夫人耳边:“如若再犯,终生不举。”
陈老夫人心中快意,面上却呵斥道:“你这个读圣贤书的,怎么什么浑话都说,不过这王家公子何该被人收拾!”
“呵呵,祖母说的是,我有一同窗,虽然家贫也不是不能过,有一回他带着家中妹妹去逛西市,结果就遇到了这王充之,后来……”
“后来怎的?”沈秋檀走了过来。
“哎,后来就被那王充之强拖回家做了妾氏,我那同窗不服告到了京兆尹,但米已成炊,京兆尹只会和稀泥,我那同窗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。”
“岂有此理,天下脚下,强抢民女,竟然只有认的份儿?”
见陈老夫人动了气,陈延英连忙劝道:“所以恶人自有恶人磨,要不怎么说这王充之丢了脸是罪有应得。”
“哼,只是丢脸也太便宜他了。”
陈延英并不知家中祖母竟然是个热血的,但见祖母怒火还未消散,红着脸道:“王公子今后到底能不能痛改前非还不确定,但是听说他被揍得连亲祖母都认不出来了,想来没有几个月是下不了床了。”
这是揍肿了吧?陈老夫人转怒为喜,天底下还真有替天行道的善人啊!
即便弄不死,出口恶气也是好的。
沈秋檀也高兴起来:“时辰不早了,我去准备膳食,表哥喜欢吃什么?”
陈延英松一口气,没想到一个不相干人的事,竟然哄好了表妹和祖母,还挺划算。
…………
五月底,陈德润为小长桢请来启蒙先生,自此以后,小长桢便由酒坊里住着的那个孩子陪着,开始了漫长的读书之路。
那孩子饭量不小,力气也极大,沈秋檀观察两日觉得他忠厚老实,又听长桢的话,便做主让他跟着姓了沈,加上他自己记忆中的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