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厢其加,裘太监当日里就判了车裂之刑,光陈列其罪状,就耗费了不少纸张。
一时间树倒猢狲散,鲁王势力跟着去了大半。
当然,赵王也没落下什么好。
因其勾结地方官员贪赃枉法,聚集势力,为祸一方百姓,又致使国库亏空,数罪并罚,削其亲王爵,降爵郡王,同时勒令其悉数补缴六年间淮南、江南盘剥的银两,以充实国库。
那盟书上写的清清楚楚,淮南官员结党,都是赵王党,裘元振只不过是从旁分一杯羹罢了。就这样,裘元振收受的贿赂已经悉数充入国库之中,可赵王身为淮南党的党首,这该上缴国库的,总不会比一个太监还少吧?
户部,乃至三省三司自然有理由要他还钱。
这可逼苦了赵王,他……可以报官,说银子丢了么?
…………
至六月底,淮南贪腐案并幼童拐卖案终于尘埃落定。
恶贯满盈的裘元振被拖出去行刑的时候,围观的百姓摩肩擦踵,各个拍手称快。
而赵王虽然不仅留有性命在,甚至还是王爵,看上去并没有收到太多妨碍,但他经营了十数年的人望一下子去了大半,百官对他忌惮又疏远,百姓对他更是没什么好想法。虽然不敢明着唾骂皇家,但烧香拜佛少不得要悄悄诅咒一二。
…………
齐王府。
“你说我的好父皇还要去九成宫避暑?”李琋懒洋洋的靠在一张扑了凉席的踏上。
“是。”
“呵,呵呵,刚发落了两个儿子,偏偏储君未明,举国境内灾荒不断,难民都跑到京城脚下了,他竟然还要去避暑?”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爹?
暗卫首领周其忠并不敢接话。
“淮南那边的……”
“王爷放心,王大人和林家两位兄弟已经找到了合适的的养兵之处,我们缴获的……赃款,正好派上用场。”
“嗯。”李琋摆摆手:“去吧。”
这才是他亲自下扬州的真正目的,用赵王的赃款养自己的兵。
周其忠悄悄退走,李琋想了想,又道:“来人。”
由暗转明多日的秦风推门进来,李琋淡淡道:“收拾收拾,明日一早我们就去郊外庄子上避避。”自己“病弱”许多年,一直被人遗忘,可如今赵王和鲁王相继受挫,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自己了。
倒不如出去避避。
“是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