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酸了,她忍了泪意与陈延英点点头:“好,我们回家。”
天色已晚,行路不快。
兄妹两个沉默的坐在马车上。
沈秋檀常常会发楞,她不说话,陈延英也不问。
但沉默显得路途更加遥远。
沈秋檀表现的很任性,却是左右为难,不知过了多久,她张张嘴想说什么,但似乎怎么也组织不好语言,陈延英便道:“无妨。万事还有家里。”
沈秋檀点头。
“表哥都知道了么?”
“嗯。”陈延英收敛情绪:“别人怎么说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自己怎么想。棽棽,信别人终究不如信自己来得踏实。我原想过齐大非偶,齐王或许并不是好的归宿,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变心。”
“变心?现在外面是怎么说的?”
“嗯?难道不是?不是齐王新婚就抛弃妻子,另觅新欢了么?”陈延英皱眉:“那女子被保护的极好,传了好几日,除了对方十分貌美之外,另外是何身份,从哪里来,竟然没有半点消息。棽棽,你见过插足的女子了?”
沈秋檀沉默,良久:“是袁楹心,我的杀父杀母仇人。”
陈延英心里一惊,难怪!
夺妻之恨、杀父之仇,向来不共戴天。
可旋即又有些疑惑。
沈秋檀对着他疑惑的眼神,点了点头,与他分说起来。
…………
齐王府的外书房,灯影重重。
律斗和秦风对视一眼,明明已经按捺不住,却仍旧畏惧于李琋的态度而显得犹犹豫豫。
李琋摆摆手:“知道你们要说什么,不必再劝。”
“可是,就算要置气您也该把王妃接回来呀,有道是床头打架床尾和,您和王妃这样僵持着,不是白白便宜了外头看笑话的人。”律斗可还记得,以后李琋变心,他是要站在王妃这头的,他当时还以为王爷对王妃是永远都不会变的呢。
如今被啪啪打脸,真是好疼。
秦风也道:“王妃对您,可是毫无保留的,才新婚您就这样对王妃,属下看了都觉得……”
“觉得什么?”
“觉得脸热,好男儿忠肝义胆,好男人一心一意,王爷您这样,对得起王妃曾经为您吃过的苦么?”云麓观的雨夜,蜀中的大雪,这些经历,秦风都看在眼里。
如今齐王的所作所为,秦风都觉得不齿。
李琋摇摇头,又是欣慰又是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