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不啻于晴天劈。
“刘泠玉,不,袁……什么,你还谋害了孤未出世的孩儿?”鲁王站了起来,难怪这两年府上少有怀孕的消息,竟也是因为这个女人!
李珝觉得他的一生也不如今天这般跌宕起伏。
到了这般田地,他反而更要问清楚了:“为什么?孤对你不好么?”
扪心自问,他就像是中了这女人的邪,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对她好,即便她与那个臭名昭著的王充之混在了一起,他不还是费尽心思的将她抬回了王府,衣食用度可能比不上王蕴飞,但绝对比更早进门名分更高的柳婉言强上太多了。
他李珝何尝这样对待过一个女人?
没想到,到头来竟换来这样的一个结果。
亲娘惨死,未出世的孩子也是被她害死的,她甚至连身份都是假的。
李珝又气又难堪,他竟然蠢到被一个女人害到这般田地。他自己都觉得难堪,别人又会怎么看他,父皇又会怎么看他?
他大概是天底下头一号大傻子了吧?
袁楹心的脸已经被打肿,她张开嘴想解释什么,王蕴飞已经拿出来了证据:“刘孺人不是要证据么?现在可是人证和物证都有了。”
她比不上袁楹心的楚楚可人,也没有诸如高姀一般的秀丽端庄,但自有一股子不同于寻常女子的清高气度,以至于给人的第一印象绝非撒谎之人。王蕴飞面对着皇帝跪下:“府里出了这样的事这样的人,儿媳也有责任,这些证物原本想等王家回家之后,再找机会悄悄报与王爷知道,毕竟家丑不可外扬。”
说到这里,王蕴飞还不觉得什么,李珝的脸已经胀红了。
这当然是家丑,王妃都自己请罪了,那自己这个一家之主的罪责岂不是更大?
王蕴飞的话还在继续:“原先儿媳始终想不明白,刘孺人也和儿媳一般是在京城长大的,见识有限,她是如何弄来的那害人的毒香,不仅害得儿媳落了胎,还害得府里其他人不得有孕,经过方才所见,儿媳总算是明白了。原来刘孺人根本不是京城长大的,连身份都是假的,除了调香制毒手段当真非同一般之外,浑身上下也不知道还有哪里是真的。这样的人着实太可怕些,还请父皇尽早发落了这毒妇,也免得她再祸患旁人。”
她伏拜下去,又抬起头:“至于王府的失察之罪,都是儿媳的纰漏,与王爷不相干的,儿媳愿意一力承担。”
谋害后妃,无论是身居高位的贵妃娘娘还是怀有龙嗣的何宝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