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手正好碰到了瓷片。
似乎是瓷片划破肌肤的声音,血腥气渐渐弥漫开来。
可谢斐顾不上自己,匆匆爬了起来,立马又去扶司御轩,神情既着急又紧张:“你怎么摔了,修竹呢,他怎么不在你身边?”
司御轩一抬眼便对上那双澄净的眸子,看着她这样着急自己,目光灼烈的让他立即挪开了眼睛。
这一挪便正好见着谢斐手臂上那一道伤口,衣衫都被划破了,里头的伤口也可想而知并不轻,正汨汨从里头溢出,衣袖已被染红一片,一颗血珠坠落司御轩眼前,他的瞳仁映射出朱色光泽。
司御轩愣神的工夫,谢斐已经凭借自己的蛮力将他给扶回了一边的椅子里。
因为常年生病,司御轩其实并不重,谢斐还觉得他有些轻了,拉他的时候,甚至能感受到男子手上的骨感。
“你呀,身边就该有人跟着,要不是我来了,还不知道怎么办呢。”谢斐一边念叨着,一边将侧翻的轮椅扶了起来,又动作利落的将地上的瓷片和茶水收拾干净了。
“院子里不是还有其他下人吗,你也别死要面子,该叫就叫,耽误了身子可怎么是好?”
司御轩却始终没有说话,目光没有离开过谢斐,像是看呆了一般。
如今修竹此刻在场,恐怕就要为之震惊了,自家主子竟然没生气?全府上下都知道司御轩沉默寡言,纵使瞧不起他也不敢当面胡言乱语。
也就谢斐仗着如今司御轩还没起势才敢这样说话了,自己也还没发觉。
空气都凝滞了一般,司御轩的手紧紧扣住了椅子把手,额头上一层薄汗晶莹,背后的衣衫更是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片,只是黑色的袍子让人看不出来罢了。
谢斐一转头就发现了司御轩泛白的手和有些异样的脸色,便是他在极力忍耐,可她是医者,她也没瞎!
“你怎么了?”谢斐立马专注于司御轩了,她伸手就去抓他的手腕,眼看着他要挣脱,她便瞪了他一眼,“别乱动!”
司御轩此刻的内心遭受到了莫大的冲击。
这个女人竟然敢瞪他,她在瞪他,还用命令的语气和他说话?
如今看起来外表还算温和的司御轩其实并不好惹,他是真没想想到这个女人屡屡给自己创造惊喜,而他还真的听话没有再乱动了。
真是可恶!
司御轩暗自咬牙,却不知该怨谁。
谢斐仔细听着司御轩的脉搏,眉头越皱越紧。才松开了他的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