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便进了屋子。
眼看着人都散开了,一个也没多话,甚至都没人看看菱角,她盯着谢斐的背影瞧了半晌,愤恨不平的揪着身侧的草皮,眼里的怨毒越来越深。
头上的大太阳晒得她发晕,偏生地上还是花岗岩的地板,又硬又容易发烫,膝盖被硌得生疼,骨头都是酸的……她咬着牙,几乎要呕出血来。
“茉莉姐姐,咱们往后该怎么办啊?”
吉祥几个人正收拾了往后要住的后院,拿着东西经过院子的时候,她不由得多看了菱角几眼。
在她们几个被拨来蘅芜馆伺候的人里头,就属菱角当时在丽景轩最得江玉玲的脸面,当时最不乐意来的人也就属她了。
茉莉眼睛都不乱看一下,只匆匆道:“你管那么多做什么,只管安心做事了,若是没有吩咐,你就不要多嘴,更不要多事,否则咱们丢的就是丽景轩的脸了,也会让老夫人面上无光。”
一旁的珍珠多看了茉莉一眼,似乎点了点头:“不错,就是这个么个道理。”
不管往后她们几个能在蘅芜馆待多久,旁人会记着的也是她们原先的出处,若是犯了事,只怕是不会影响谢斐分毫。
珍珠有些奇怪,倒是不知道丽景轩还有如茉莉这样淡定的丫头,暗自留了个心眼。
地上的菱角被太阳晒得发昏,又听得她们几个叽叽喳喳的,顿时冒了心火,狠狠地“呸”了一声。
吉祥撇了她一眼,又见着身边几个人都不说话,她连忙垂下头去,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,转头继续拾掇物件去了。
菱角压低了声音,暗自骂道:“你们这起子见风使舵的小人,也不看看自己是从哪里来的,还真把蘅芜馆当家了么?要做主也轮不到这儿来嚣张,真是可笑!”
这声音其实也不低。
谢斐的屋子就在不远处,自然听见了。
清荣正进去说话,听了这话顿时就不高兴了:“小姐这还罚着她呢,她倒是有摆起谱子来了,可见是没有真心认错的,小姐罚得是不是太轻了?”
“嘴长在她身上,我难道还要去堵住不成?堵了一张嘴还会有第二张嘴,何必如此呢,她爱说就由着她说去,反正丢的也不是我的脸。”谢斐眼底闪过一抹精光。
“哦,奴婢明白了!”清荣心领神会,可心底到底是有些不舒服的。
谢斐又道:“往后你多盯着她一些,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记得留心,这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善茬,千万不能留下把柄给她们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