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天不见亮,他就从阮岑的帐篷里钻了出来,一出来,却碰到了失眠前来关心阮岑的李镇宣。
李镇宣一脸惊奇不敢相信地看着从阮岑帐篷里出来的陆瑾言。
李镇宣指着他,惊得口齿不清地说道:“你……她……你们……”
陆瑾言被人撞见,丝毫不慌张,看出了他的意图,只是淡淡地说道:“她生病,睡下了,不要去打扰她。”
一句话,拒绝了李镇宣多余的关心。
陆瑾言看着他,用带着晨起时慵懒性感的嗓音说道:“对了,岑岑的团建费是你给的?”
“是。”李镇宣毫不犹豫地回答道,眼神里满是温柔,就像是蜜罐似的。
而陆瑾言最讨厌温柔的男人,尤其是对阮岑温柔的。
“给。”陆瑾言拿出兜里早就准备好的钱,红艳艳的几十张,递给了李镇宣。
李镇宣严肃地拒绝道:“不需要,我请阮阮的,不需要你还。”
他想,这是他跟阮岑的事,哪轮得到你陆瑾言插手的,你跟她什么关系?
陆瑾言听见他亲昵的称呼,重复道:“阮阮?”
“怎么了吗?”李镇宣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风格截然相反的男人。
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温润没有棱角的玉,对方却给人一种心思沉稳城府颇深的感觉。
“呵……”陆瑾言冷哼一声,把钱准确无误地扔到李镇宣怀中。
李镇宣看着男人清冷的背影,迟了一步地喊道:“哎!你!”
可那人,已经趁着夜色朦胧,消失在了他的视线。
河面上因为昼夜温差大,平静的河面上笼罩着一层阴冷的薄雾。
陆瑾言的突然出现,让李镇宣没了关心阮岑的想法,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,听着叶询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再次进入梦乡。
早上九点,人们窸窸窣窣的起床准备爬山赏风景。
阮岑经过陆瑾言一晚上的照顾,滚烫的额头已经恢复了正常温度。
她听见外面的人声,躺着打了一个哈欠,摸了摸身旁冰凉的位置,睁眼一看,还以为昨晚是一场梦。
“我就说他怎么那么温柔好说话,原来是梦啊……”她捂着脸清醒,瓮声瓮气地说着。
可这时,她看到了一旁放着的两个冰块,一下子明白了昨晚的不是梦,他也确实来过。
阮岑顿时有些开心,连着穿衣服的动作都快了起来,想去当面问问他求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