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事,就是看今天天气不错,想着把您的被褥拿出去晒晒,这两日夜间返潮,您也能睡得舒服些。”
虞眠向来手脚勤快,昨日才抽空帮忙打扫了卫生,今天又张罗着给他晾晒被子。
刘绍祺笑着应和:“真是麻烦你了。”
“您别客气,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虞眠麻利的将被褥叠成一团,然后抱在了手中。
刘绍祺笑道:“可不兴这样说!小姑娘家家的,就该被好好的娇宠着,等怀策回来,我让他给你做好吃的!”
“那就多谢义父啦。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
老爷子说起来话,也挺逗人。
虞眠抱着被褥,笑着离开房间,二宝和幺妹听见动静,赶忙从屋内跑出来帮忙。
刘绍祺收回目光,垂眼瞥向旁边的三宝。
小家伙一贯沉默少言,如今心思似乎更重了,常常拧着眉头,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,看得人心焦。
“你呀你。”
刘绍祺拍了拍三宝的头,调侃道:“小小年纪,皱什么眉头?”
三宝指尖微僵,棋子顺势滚落,但他没有着急去捡,反而朝着刘绍祺反问了句:“刘爷爷,您也很喜欢那个女人吗?”
“谁?小眠吗?”
刘绍祺抿着唇角,严肃道:“景望,她是你婶婶。”
三宝不置可否,弯身开始找掉落的那枚棋子。
刘绍祺的声音还在继续:“景望,刘爷爷老了,你小叔的病也时好时坏,你们年纪还小,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,不论你喜不喜欢她,只要她还肯给你们一口饭吃,你就该尊她一声长辈,听到了吗?”
“她不会留下来的。”
三宝捡起棋子,吹了吹上面沾染的尘土,而后冷沉道:“她不是个安分的人,而且我们几个确实是拖油瓶,再加上小叔的病,没人愿意被我们拖累。”
“你这话就说错了!”
刘绍祺语重心长道:“小眠是个好孩子,我能看得出来!往后你们只要好好尊她敬她,她必然也不会亏待你们。”
三宝沉默着不说话,执拗的不肯相信。
小叔模样长得好,又勤学好问,博览群书,是个霁月清风的翩翩公子。
当年到了议亲的年纪时,家里的门槛都快被媒婆踏破了。
可唯有一样,凡是来议亲的人,都有种种条件。
其中最为紧要的便是:若要议亲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