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乖儿媳,听话。”
乔婶缓缓解释道:“给新婚儿媳送手镯,可是咱们家乡的传统,流莹无法亲手给你戴上这个玉环,今日我算是替她弥补了遗憾,将来她泉下有知,也算是我们好友一场的慰藉,她心中定然欢喜。”
话音落下,李怀策朝着虞眠道:“乔婶的一番心意,收下吧。”
虞眠看了李怀策一眼,又看了看乔婶热切的模样,缓缓点了点头。
“乖!”
乔婶帮虞眠欣然带上玉镯,“手镯都有成双成对的美意,乔婶祝福你们小两口开开心心,甜甜蜜蜜的,平安又顺遂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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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乔婶家出来,虞眠的手腕上多了两个沉甸甸的玉镯。
她拎起衣袖细看了两眼,笑着说:“真好看。”
“你喜欢就好。”
“嘿嘿,沾了你的光。”
“哪有?”
李怀策顺势握住虞眠的手,笑着说:“你应得的。”
因为乔婶害怕应付离开的场面,怕自己到时候哭哭啼啼起来,一点也不潇洒,所以就提前把虞眠和李怀策‘赶’了出来。
等他们走的时候,也不要人送。
虞眠有些不舍的回头看了看。
虽然和乔婶相识的时间不长,但是经过这几次的相处,虞眠是打心底里喜欢这个脾气随和,整天欢欢喜喜,且有些侠义心肠的女子。
如今猝不及防的迎来分别,就想告别一个投契的旧友一般,难掩失落。
李怀策看向虞眠,指尖禁不住摩挲了下她的掌心。
见虞眠回头,李怀策适时开口道:“离别只是暂时的,虽然以后山高水远,但只要彼此牵挂,就会有重逢的一天。”
虞眠撩了撩眼皮,反问道:“李怀策,你的心境一直这么平和吗?就没有什么事情,能随便的激起你的情绪?”
闻言,李怀策沉默着,眸光暗沉。
不是的。
他的心境不是一直平和。
只是经受了太过次的打击,失望,痛彻心扉,才学会用一层冰冷的面具,来伪装自己。
他应该割裂自己的真实情绪,做一只温顺的兔子,蛰伏在黑暗的洞穴里,悄悄等待着时机。
李怀策缓缓问道:“平和,不好吗?”
“切,又装又装!”
虞眠翻了个白眼,松开李怀策的手,边走边吐槽道:“这么装有意思吗?天天装不够!就你能装!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