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的声线微冷,偏又带着一丝浅薄的笑意,像是刚酿出来的美酒,闻着沁人心脾,却不会醉人。
“……”
虞眠清了清嗓音,朝着李怀策道:“正经些。”
“是,听娘子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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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头高照,又是一个闷热暴晒的艳阳天。
早饭后,虞眠给孩子们煮了解暑的绿豆汤,用冰块冰着,摆在房间内,孩子们喝起来也方便。
旁边放着棋盘,刘绍祺坐在躺椅中,正在教二宝下棋。
只是二宝这孩子天生就比别人好动,拿着个棋子抓耳挠腮的,还坐不住,一会儿跑去喝口水,一会儿揪下幺妹的辫子,玩的不亦乐乎。
刘绍祺气的胡子都抖了起来,“你呀你!这般不专心,还学什么下棋!”
“天底下,也没人规定下棋就得规规矩矩的坐着。”
二宝还颇为有理,让人忍俊不禁。
晨起的时候,李怀策早早就出了门。
此时此刻,虞眠正窝在房间,给大宝施针。
大宝是昨天夜里醒来的,这孩子虽然说不清楚话,但也能稍稍表达一两分钟,从梦里哭着醒过来,嚷嚷着喊痛。
虞眠已经提前帮他包扎好了手上的伤口,用了清凉镇痛的药膏,但大宝还一直哭。
无奈,虞眠只能提前为他施针,缓解那种从骨子里沁出来的痛麻之感。
三宝就坐在轮椅当中,挨着虞眠。
他的手中举着一把蒲扇,正对着虞眠和床上的大宝扇扇子,自己额头上的汗都流进了眼里,蜇疼了眼睛都顾不上。
最后还是虞眠用自己的手帕给他擦了擦。
“三宝辛苦了。”
“婶婶才辛苦。”
三宝卖力的扇着扇子,低声道:“只要大哥的病能治好,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。”
“乖。”虞眠指了指旁边的桌子,又道:“帮婶婶把药端过来。”
三宝把蒲扇放到自己腿上,然后转动轮椅调转方向,伸长了手臂,将桌上的药碗端了过来,递给了虞眠。
三宝问:“婶婶,您要给大哥喂药吗?”
虞眠用勺子搅着碗内的药汁,点头道:“是,趁着他现在安静下来,得赶紧让他喝药。”
“大哥除了小叔喂得药,其他人来喂的话,他都不喝的!”
“嗯?”
虞眠挑了下眉头,试探性的把勺子递到大宝唇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