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日接着一日得过,木架子上面晾晒的药草也越来越多。
虞眠将晾晒好的药草小心翼翼的收到了布袋里,放到了干燥阴凉的通风处存着。
今日还要去一趟军营,虞眠昨晚准备,便起身回房检查大宝的身体情况。
这几日以来,虞眠一直封着大宝的睡穴,一天十二个时辰,大半的时间都在睡觉。
起初众人还不明白虞眠的用意,直到大宝睡醒一次,神志就清醒一些,众人才发应过来。
虞眠取回银针,回头朝着李怀策道:“今日我就不封大宝的睡穴了,他一会儿就会醒,等他醒来,你就带着他到院子里散散步,毕竟躺的时间长了,四肢也会觉得麻木。”
闻言,李怀策反问一句:“你要自己过去?”
“是。”
虞眠有些担忧道:“大宝如今的情况虽然好了很多,但若发起狂来,孩子们和义父可拦不住他,只有你留在家里,我才能放心。”
话音落下,李怀策抿唇不语。
虞眠又笑着说:“放心吧,营牢我也去过好几次了,而且每次许将军都会派亲卫保护我,你不用替我担心。”
即便如此,李怀策还是温声补充了句:“万事小心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虞眠顺势拢了下耳边的碎发,往外走的时候,又忍不住叮嘱道:“记得拿温水给大宝擦擦身子,天气这么热,要勤擦洗。”
“好。”
虞眠走到门口,李怀策的脚步默默跟了上来。
两人一前一后,一直走出了巷子口,李怀策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。
虞眠没有回头,走的十分潇洒。
反倒是李怀策,像个不舍夫君离家的小娘子一般,站在巷口,凝望着虞眠的背影,看了许久。
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,他才慢慢踱着步往回走去。
虞眠脚程不慢,营牢这边的守卫基本已经熟识,所以她直接打了声招呼,守卫就让她进去了。
虞眠熟门熟路的朝着药堂而去。
“虞大夫,您来啦。”
有个拄着拐杖经过的士兵朝着虞眠问候。
虞眠笑着停下脚步,“伤势感觉如何?”
“虞大夫的金疮药乃世间一绝!连楼大夫都赞不绝口,所以我腿上的伤恢复的特别快,多谢虞大夫挂心!”
楼大夫是长年跟随在许以墨身边的军医——楼朔,是个脾气古怪的小老头,鲜有人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