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怀策站在门外,深吸了一口气之后,才敢有力气踏入了房门。
刘绍祺的手垂在床侧,虞眠站在旁边。
李怀策走上前,将他的手握在掌心。
“明……澈……”
刘绍祺最后费力的吐出了两个字,像是染了血的眼睛,一动不动的盯着李怀策看。
李怀策沉声道:“我明白,我都明白。”
时间好似被定格。
刘绍祺勾了勾唇,心满意足的笑了。
他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,最后安然的闭上了眼睛。
“义父。”
李怀策轻轻呼唤:“义父!”
但这次无人再回应他的声声呼唤。
虞眠痛心不已,只能握住李怀策的肩膀,像是给予他力量一般,站在李怀策的身边。
李怀策跪倒在地,一滴清泪,从他的眼中滑落。
“阿眠,过来给义父磕头。”
“嗯。”
两道身影,于冥冥暮色当中,朝着床上已经安然离去的老者,深深一拜。
……
……
斯人已逝,李怀策他们也没敢大张旗鼓的操办。
刘绍祺日常就是深居简出,在这里也没有其他的朋友,唯有几个和李怀策一般年纪的晚辈,前来上香送行。
刘绍祺虽然久病成疾,但他的离世,对于孩子们而言也太过突然。
眼下灵堂内尽是孩子们的哭声,以及隐忍的啜泣声。
虞眠眼角带泪,看向门外迟迟没有出发的许以墨。
“许将军。”
虞眠走过去,缓缓开口。
许以墨眼角下呈现出淡淡的乌青,满脸疲惫,显然已经好些时日都没有安睡。
“李夫人,有什么事吗?”
“姚家庄的事情,查的怎么样了?”虞眠问道。
许以墨拧了拧眉,似乎有些为难,但最终他开始开了口:“不瞒你说,这件事的确有些棘手。”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详细的事情,我不能多说,此番过来除了给刘伯送行之外,还有一事要告诉你们。”
虞眠道:“你说吧。”
许以墨引着虞眠去到院外,才缓缓开口道:“采石场挖出金矿的事情,已经不是一个秘密,最近几日我带着人亲自将姚家庄里里外外翻了一遍,也的确找到了陈盛口中所说的暗道,而这条暗道里面竟然四通八达,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