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依旧一席红衣,双手环胸坐在窗边老旧的软塌上,半靠着窗朽,面具下的一双墨眸透着几分慵懒。
谢南栀关好房门,对于这个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出现的男人,她已经逐渐习以为常。
她自顾自走到软塌另一侧坐下,一口凉茶下肚,方才悠悠开口;“阁主半夜大驾光临,有何要事?”
“提前来向你道喜。”
慕倾寒说着,轻扫了一眼谢南栀随手扔在桌上的请帖,想起皇帝的圣旨,唇角微不可见的一扬。
“道喜?”谢南栀狐疑地蹙了蹙的眉头,“阁主此话怎讲?”
被逼着参加宫宴,可算不上什么好事。
除此之外,她更想不到其他。
慕倾寒却已起身,不肯多说:“届时你自会知晓,不过我还是要叮嘱你一句,当心你那两个妹妹。”
谢南栀被男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弄得一头雾水,但还是道:“我自会当心,多谢阁主提醒,阁主在外也要多保重自己身子才是。”
慕倾寒略微颔首,嘴角挑起一抹玩味:“关心我?”
“我只是怕阁主不能兑现承诺。”
谢南栀翻了个白眼,这男人未免想得有点多。
慕倾寒低低的轻笑一声,瞥见她眉间的疲意,不再逗她,撂下一句:“早些休息。”身影便消失在了窗口。
谢南栀看着空空荡荡的软塌,鼻尖还残留着男人独有的气息,她无语的摇了摇头,觉得今晚这男人简直有些莫名其妙。
来这一趟,就为了说这个?
想不通他话意是何指,索性摇摇头抛在了脑后。
……
翌日,谢南栀一起来,便听见院内丫鬟们,正嘀嘀咕咕说着什么。
她放轻步子,走到门边,丫鬟们的讨论声相继入耳。
“诶你们听说了吗?大小姐说她要当京城第一才女呢!”
“可笑死我了,这大小姐的德性,旁人不知,我们还能不清楚?她不仅胆小软弱,更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废物!”
“你可小声点!当心被主子听见,剜了你的舌头!”
“这又没外人,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!她就是占着个谢家嫡女的名头,要我说,才女该是二小姐还差不多……”
后面的话,谢南栀没心思再听。
前世她心思单纯,又心软好欺,谢北梦便是捏住了这一点,屡次用苦肉计逼她退步,抢尽风头。
以至于,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