遇烬朝着一直守在门口处的瑶疆勾了勾手,“带她下去。”
瑶疆上前扶着檀姻身子,等出了大堂之后,才俯身担忧的细细看她一眼,“小夫人,您身上出了一层虚汗,要请大夫来帮您瞧瞧吗?”
“我有请大夫的权力吗?”檀姻现下并未抬头,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她眸中的色彩,声音中听起来伴这几分失落。
“当然,寨主有交代过,只要是在偏院里头,您的一切起居都按山寨夫人的份例来。”瑶疆率然出声。
檀姻挺起脊梁,唇角勾起一抹淡笑,她随即摇了摇头,“罢了。”
如今的大堂里,喽啰已然轻车熟路的,将地上的尸体和血渍清除干净。
遇烬坐在高位之上,一身松散的拿着手帕擦着手。
韦山站在他的身旁,朝着门口的虚无处扫了一眼,“寨主,檀姻那女人心思不定,断不能留在自己身边啊!”
遇烬将手帕扔到一旁侍女端着的手盆里,他磔磔笑道:“你上次还告诉我,让我不要对她下死手。”
韦山面色一僵,忽而在他身前单膝跪地,颔首说道:“韦山从小便跟在寨主身旁,您知道我这德行确实不堪,但我也对您忠心耿耿,绝不会害您!”
“方才在大堂中央,您也瞧见了,这女人三言两语便能从那将士口中套出话来,我们不断施压,哪怕是生砍他们双腿,他们都无动于衷,其中必定有诈!”他说完这些话,听着遇烬没应声,这才稍稍抬眸偷瞄了他一眼。
遇烬此刻眼神流转,长指搭在拱起的膝间不断敲打着,似是在思索什么。
良久的静谧之后,他才肃穆道:“你我都知她是上京左承琰身边的人,三番两次的被他们设计送到我身边,又不是为了取我性命,那必定是有更深的意思在,若是直接杀了,亦或是驱逐出去,要想知道缘由,岂不是难上加难。”
见韦山没应话,遇烬又笑着站起了身子,抬手扶起还单膝跪在地上的他,“明日粮响的事儿,你着手准备准备。”
“是!”韦山连声应下。
依旧是那道红墙长廊,檀姻这次行走间颇有些失神,连一旁门洞处地上映出那渐近的人影儿都没注意。
拐角间,她和一个浑身欲香的女人装了个满怀。
“哪儿来的没长眼的丫头!”杜娘那尖锐的声音,猛地从她身前传来将檀姻强行拉回了神儿。
檀姻秀眉微蹙,她打量着杜娘,看对面人的衣着处事,便知道此人是个拔扈性子,不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