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离他身寸步。
大白天里,小鬼们还有要和我示威的意思。
可一见我不怒自威的样子。
牠们瞬间老实多了。
“田泉大叔的病有救了!”
我当着田老太太的面儿说道。
田泉是我爷爷和他母亲的私生子。
也就不敢姓我们老陈家的姓。
这田翠花年轻时候可没少招他们村里人的白眼。
说她带头败坏了丁郎庄的风气,差一点儿就被赶出村。
后来还是我爷爷出面,给了他们些钱财,这才把这事儿给平息了。
本来,田老太太家的日子过的还是不错的。
这还得从去年冬天的那个傍晚说起。
话说田泉每天都能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回家。
唯独那天他回去的很晚。
那夜,刚刚砍了一爬犁柴的田泉正要往回赶。
前一天的雪下的很大。
路特别的好走。
田泉儿还等着早点儿回家和媳妇焐被窝呢!
他一路哼着小曲儿。
走着走着。
突觉身后一阵凉风袭来。
刮起了大烟炮。
大烟炮就是冬日里的旋风。
眨眼的功夫就把雪吹成城墙那么高,那么厚。
田泉这一首小曲儿还没哼完。
四面的雪墙就将他围在中间。
天还没黑,他就什么也看不到了。
他的几条狗不住地狂吠。
雪墙越吹越厚。
他已经被冻的说不出话来。
周围全是白色。
雪的阻力比砖石要重的多。
田泉心想这是要被冻死在这里的节奏啊!
田泉蒙了。
就在他几近绝望之时。
他身子一滑,整个人掉入到一个窟窿里。
那可是个冰窟窿里。
这里不是河,田泉也不明白这里为什么会有一个冰窟窿。
他全身上下冷嗖嗖的。
他那厚厚的棉衣在这里根本就抵御不了寒冷。
他的全身漂白,白的有些吓人了。
此时的他只想回家找妈妈。
待他稍稍缓缓之后。
他看到了,他明白自己的脸为什么这么白了。
这他妈根本人就不是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