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澜玥没有多言,侧身上榻休憩。再次醒来,外面已是暮色。
“姑娘醒了?刚好可以用膳!”桃柳见她醒来,连忙上前伺候曲澜玥起身,这情形像是守了她许久。
短暂歇息让曲澜玥恢复了一丝力气,撑着身子起了身。
“你不必如此!离我远些与你有益!”
桃柳双眼微弯,递上一杯温热的茶水,“姑娘怕是没认出奴婢来,随风大人命我前来侍奉姑娘,这是顶重要的事情,旁得奴婢不在乎!”
曲澜玥听她这样说,定住心神努力回想,似是眼熟,可想了半天没记起。
“倒是我眼拙!”
“五年前,城南一茶铺掌柜因得罪了国公府二公子,被当街打残,那掌柜便是我父亲。当日若不是姑娘相助,我父怕是要命丧那日!”许是想起伤心事,桃柳神情一瞬的落寞。
此事曲澜玥倒依稀记得,那时的徐毅就已如现在这般跋扈,只是那时他尚且年少,只敢凌霸无权无势的寻常老百姓。
只因茶铺掌柜奉上的茶水烫了些,便惹了徐毅不悦,命下人教训一二,若不是曲澜玥碰巧路过,怕那掌柜就不是断一条腿那么简单了!
如此想来,她应当就是当街给自己磕了三个响头小丫头。没想到竟会有此渊源,曲澜玥缓了语气,“你怎会在祁王府?”
问及此事桃柳脸上添了几分无奈之色,“父亲断了腿,家中没了糊口的营生,只能卖身为奴,阴差阳错进了祁王府!”
这般不值一提的小事,曲澜玥并不想让她承什么情,“若是如此,你更应该离我远些,若是徐菱儿知晓此事,你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!”
“姑娘大恩奴婢无以为报,如今姑娘处境困难,奴婢怎能袖手旁观,奴婢贱命一条,不怕的!”
曲澜玥半晌不语,只是将这丫头的面貌细细瞧了瞧。
“姑娘身子虚着,奴婢去厨房讨了一些饭菜,姑娘别嫌弃,填饱了肚子,将身子养好方是眼前大事!”
清粥白馍,一碟小菜。
曲澜玥猜想这是这丫头的晚饭,见她恳切,也不在推辞。喝净了白粥,留下了白馍。
吃过饭,曲澜玥简单洗漱了一下,桃柳拿来一件自己的衣衫给曲澜玥换上。
“都说人靠衣装,奴婢今日见了姑娘可不信这话了。明明就是衣靠人穿,这粗麻布裙,竟也被姑娘穿出几分贵气来!”
换上干净衣衫,曲澜玥也觉着清爽了不少。可心中缠绕的事依旧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