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是谁亏欠了秋裳、陈雪梨,害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底气去反驳,除了顾年他还没有被谁这么要挟过,让他很不爽。
少年浪荡,他不是畏首畏尾得人。
亦或者说,横苍渡江的鬼就没有怕死得。
“其实你也不用说。我陨落之后契约星你和那太监最大,我最多只能和马秋北一个级别。不劳您动手,我少年自会赴死,飞蛾扑火般。”星光熠熠,窗外执事垂眸,竹羽晨打了个哈气,征琰没有动静。
梧桐国外环的异能者分两派,一派主张不破不立,于黑夜杀戮着有罪过的横苍公民,是纯粹的复仇者;另一派主张徐徐图之,建立新秩序,它们的出发点不同,却都对这个时代采取了革新反抗,而它们皆无例外,都是灼羽的扶天派。
有罪的是生命,并非这个世界。
此前总领是扶天一脉,但现在不论是顾成朝、羽翎还是竹羽晨,他们都已经不扶天了。
征琰想问,相比于羽翎,竹羽晨层次高,以后大抵他主导得多,但这星夜长袍不愧是黑白阎罗层次,不需要自己开口,心照不宣。
“你清楚这么多,秋裳存在感为什么还是掉了?”
“他死不死,跟少帝有关系吗。”竹羽晨到底是给了面子,蓝袍明白,他仍旧在打掩护。
有没有关系,你不是很清楚吗。
征琰走了,因为竹羽晨逃不了。
因为陈二她说,还没到时候。
至于那长袍,他靠窗饮酒,唇角微笑。
晚安呀,我的小葫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