择了妥协,拥抱着自己肮脏的过往,成为水中被裹挟的扁舟。
羽翎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抗争什么,他在无理取闹,最后陷入长久的茫然,被问责声吞没。
“五哥,你不开心吗。你都玩赖诶,你还会不开心?”
“那,……我玩赖也不开心呀。我想赢又不想动脑子嘛。”顾成朝很委屈,两岁的满岂天真好欺负,但显然不傻。
“你玩赖的时候就已经赢了呀。既然是没有意义的玩乐,怎么会开心呀。”两件黄衣服贴在一起,土得像山丘。
“是嘛……我不知道。”羽翎情绪低落,抱着刚烤酥软的红薯软绵绵地咬了一口,昏昏欲睡。
他明白事都晚,需要一个契机。
“怎么啦,感觉你很忧愁呢。”满岂坐在羽翎旁边,卢呈突然从后面抱住顾成朝,下巴贴着他的脑袋。
“五哥,你今天午休得有点长诶。”
虽然下午一点,但阴云密布,大风骤起,压得人儿心情糟糕。
“是呢。我好像梦见什么不能说的事情了。”长褂双手环着羽翎的肩膀,让他吃红薯的手放在大腿上,行动不太方便。
“小七,放开些,别把五哥弄哭了。”
“怎么可能,他比我大一个月,会得可比我多。”卢呈活力四射,起身后到羽翎身前张望,他正好打了个哈气,挤出几滴泪。
“你看你看,你把五哥弄哭了。我跟四姐说去!”
“诶诶,回来,我只是没睡好。”把满岂拉回来,刚好抱在怀里,羽翎有些无语。
他其实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跟这俩小朋友闹,就这么安静得看着窗外挺好。
党校占地面积有二十多亩,大部分都是游乐施舍,但十脉天骄都算安静。
“对嘛,别啥事都找四姐。”卢呈把满岂扶起来,羽翎没有参与其中,伸了懒腰在草坪上荡秋千。
托儿所里的建筑都十分卡通,顾成朝在秋千上晃啊晃,有些失神。
恍惚间他看到了山涧里朝他跑来的裙衣,她优雅如台步,身后披着光,像,说不出来,但有印象。
他刻意回避却又能留在自己心里的女孩只有陈雪梨,算名字多一个顾年,现在,又来了一轮光。
那模糊的景象带着一片金黄的田野,她如蓝色灵蝶,飘在金黄的光线上。
“五哥怎么了呀,看起来呆呆得。听说贪吃会被吃掉脑子,小七,我会不会跟五哥一样呀。”满岂眨了眨眼,躲在柔软的大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