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的影子留在了稷下学宫的书山学海以及那座清幽岛上的梨园里——你娘说那处梨园很美,每逢三月梨花开时,便如清幽岛上降下了一层雪……”
这分明是一份花前月下的爱情故事,可此刻听徐怀树一讲,傅小官顿时分不清南北。
如果徐怀树说的是对的,那么文帝就给他编织了一个美丽的谎言。
如果徐怀树是错的……他骗我有什么意义?
“如此说来,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的儿子?”
“其实我至今都弄不清你究竟是傅大官的儿子还是文帝的儿子。”
傅小官一怔,“不是,你等等,当初是不是文帝有上门来提亲?”
“是啊,父亲没有答应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……然后你娘在泰和四十三年冬翻墙和那胖子跑了呀。”
傅小官张大了嘴巴,他想起了那个墓碑上的字:
‘时泰和四十三年冬,雪盈大地,是夜,疾风如刀,云清翻墙而出,吾与云清依偎前行,云清回望,徐府渐渺,泪湿衣衫。’
这么说,徐云清当真是和傅大官私奔了?
不是,她究竟是和傅大官私奔的呢?还是如胖子后来所说,他是受了文帝的托付,才去了临江照顾娘和自己的?
这特么的!
傅小官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与这件事相关的最重要的两个人,徐云清和文帝武长风都死了,唯独知道内情的只有一个傅大官,可这胖子说的话又是不是真的呢?
傅小官揉了揉脑袋,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来:
“在那一段时间,就是我娘去了临江之后,计云归是不是一直在她身边?”
“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,你母亲走了之后,父亲非常生气,并因此辞去了官职,在家一心事佛,再不问世事。”
好吧,看来得叫蚁群找寻计云归的下落了。
“泰和四十九年冬,傅大官是不是带徐云清回来过一次?外公没有开门让她进去?”
这下轮到徐怀树瞪大了眼睛:“你听谁说的?那年冬小妹确实回来过,你外公不但开了门,他们还在那佛堂里聊了一宿!”
“……他们聊了些什么?”
徐怀树摇了摇头,“我们被关在了佛堂门外,无人知道,但第二天一大早你母亲就走了,确实是和傅大官在一起。”
“你第二天看见了傅大官?”
“是啊,他还牵着你,那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