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,这地方初次来,为父很是喜欢,但你娘却有些意见——她认为这是徐云清当年所建,总觉得为父是不是有什么想法。
都这把年纪了,为父哪里有什么想法,想的不过是这里清静,还有那么些没有被虞问道收回去的你们的田产,这以后的日子,便种种田,休休闲,和秦老聊聊天,如小官在《陋室铭》里写的那般。
无丝竹之乱耳,无案牍之劳行,极好。
就这样吧,一切都好,勿念,代我向小官问好。”
这岳父大人倒是看得开。
将信递给董书兰,傅小官说道:“其实有岳父岳母帮我们看着西山别院也挺好的,正好秦老也在那,彼此也有说说话下下棋的人。”
董书兰深吸了一口气,撇了撇嘴,“他其实是为了保护我大哥和董家的那些亲戚们。”
这倒是个实际的事情,大舅子董修谨在虞朝河南道任青州知州一职,二舅子董修德这厮倒是在武朝,却被董书兰一脚给踹去了泗阳县打理玻璃作坊和罐头作坊的事。
董家还有别的一些人在虞朝为官,比如二伯董详芳在沃丰道任知州,不过宁玉春离开了沃丰道,这位自己提拔起来的二伯在新道台的手里,日子恐怕不会好过。
傅小官没有去想这些,因为这些都快结束了。
燕小楼依然如淑女一般安静,她为傅小官斟了一杯茶,也说得:“我大伯和父亲,也都辞了官。”
傅小官又是一怔,这事情他没有得到蚁群的消息。
若说董康平辞官不算什么事,但作为宰相的燕师道辞官,并且作为兵部尚书的燕浩初也同时辞官——这一家伙,虞朝三名大员离开,这该算是大事了吧?
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,周同同……
“想必他们也不会来武朝。”
“嗯,”燕小楼点了点头,“他们和爷爷在一起,说堂哥燕熙文和燕临秋今岁过年会回去,还说……”
燕小楼也将袖袋中的信递给了傅小官,“你看看吧,我觉得有些隐晦的意思在里面,理解不了。”
傅小官展开一瞧:
“……时过境迁,人走茶凉,你们曾经的那处宅子,自从换上了圣国公府这牌匾之后,爷爷偶尔会去看看。
那牌匾有些褪色了,想来不是用的真金。
府上你们留下的下人也都走了,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忘记了给他们发月钱。花园里一院子的衰草,我老了也锄不动了,想来想去,不如就留着,看来年春会长写什么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