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若水豁然一惊,在计云归的嘴里,小姐指的只有一个人——徐云清!
“她当真没死?”
“回娘娘,小姐当年差点死了,然红尘终有诸多眷恋,又活下来了,但现在小人就担心小姐真的会死了。”
这话有点绕,尚若水却听了个明明白白,“她死与不死,与我何干?”
“确实无关,但小人得去救小姐,可小姐又吩咐小人必须救娘娘……小人想来想去,只好先救出娘娘再去救小姐。”
“我为什么需要你来救?”
“……因为你的儿子还有你的夫君,都知道了你和武帝的事。”
尚若水蹬蹬蹬连退了三步,脸色顿时煞白,“你撒谎!”
计云归拱手一礼:“小人的时间很宝贵,犯不着为这小事撒谎,小姐的意思是你在这里将会有大危险。可武帝又极为记挂着你,你若是不安全,武帝就没有心思做他该做的事。所以……请娘娘去武朝。”
“我若不去呢?”
“留在这里,没有多少意义了。”
尚若水忽然展颜一笑,“计云归,闲云山人,你当真以为你智计过人?你那惊蛰计划和春雷计划破绽百出,你就不怕是在玩火?”
计云归也咧嘴一笑:“天下哪里有不透风的墙,总得破一些洞让人去钻,等都钻到了那些洞里,这墙才能补上,才能不透风。”
尚若水心里一沉,“徐云清在哪里?”
“在樊国,白马禅院。”
“那胖子呢?”
“也在樊国,不过在樊国的皇宫。”
“苏长生呢?”
“……”计云归的视线越过了尚若水的肩膀,他摸了摸鼻子,“观主大人,在你身后。”
尚若水豁然转身,苏长生咧嘴一笑:“对不住了,这是我师弟所托,他说……就这样吧。”
苏长生伸出了一根指头落在了尚若水的颈部,尚若水顿时昏迷了过去,此间归于寂静。
风有些大,开得并不美丽的一院子菊花落下了不少。
在随后较长的日子里,都无人清扫。
……
……
胖子坐在樊国皇宫的一处无人的宫殿里,他有些寂寞,有些担忧,还有些愤怒。
他是想要去白马禅院的,可徐云清却让他在这破地方盯着。
他不相信他弟弟武长风真的死了,大雪崩之下他都活了下来,怎么可能死在了那庙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