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的积雪尚未消融,夜风中依旧有几许寒意。
“今天,枯蝉正式和大夏签署了一份文书,将他辛辛苦苦创建的大樊国变成了大夏的大樊道!”
“我那时候就在想,若是我云西言苦苦打下了那样大的江山,我能如枯蝉这般轻易的舍去么?”
“然后我就想到了傅小官。”
“若是我云西言一统五国创立了这偌大的大夏……我能像他那么洒脱的放下权柄就此远去不闻不问么?”
“我发现我做不到,我发现原来我才是那个凡人。傅小官这家伙的思想早已超脱入了圣,而枯蝉的思想也早已脱离了红尘成了佛!”
“傅小官率领舰队跑去了远方,虽然是在为大夏谋取更大的发展,但其实我们都知道他也是为了寻找一方他往后岁月安生的居所。”
“枯蝉明日离京,前往敕勒川,那里有他当年化缘数年修建的庙。”
“他说……国之大,心却无处安放。庙虽小,却是他的极乐净土。”
“其实傅小官和枯蝉是一路人。”
“当年在金陵的时候,傅小官就没有当皇帝的野心,他的心从来就不在这庙堂之上,从来也未曾将那权柄放在眼里。”
“他不想自己被这樊笼囚禁,所以……他最终选择了远去,去追寻他想要的自由。”
“而我所追寻的是什么呢?”
云西言坐在了凉亭中,望向了院墙外。
院墙外是红色的灯光,还有遥远天际的几颗尚不太明亮的星光。
游西凤坐在了他的身边,握紧了他的手,“我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想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,我只知道每天在这家里等着你回来,能够给你准备好一桌子热腾腾的饭菜,能够侍候好你,次日天没亮再送你出去。”
“我不想你太累,我更不会要求你当更大的官发更多的财。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,然后……按照你所希望的那样的路走下去。”
“你若是也无意于这官场,我便随你而去,带着我们的孩子,去别的地方卖《傅小官诗词文集》!”
云西言露出了欣慰的笑,“要说我是舍不得大夏的。”
“大夏越来越好,未来一定会更好。”
“一转眼我们已过了而立之年直奔不惑而去,我就在想啊,傅小官这家伙将大夏的疆域弄得如此之大,而今他定然已经到了那什么欧洲大陆。”
“若是我们不趁着现在还能走动的时候去这些地方看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