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夜已深,运河之上,四艘小船并列河上。
船上的四户渔家的渔民,有了刚才和孙鹤对话的不愉快后,都留了一分心眼。
他们故意把他们的船,停在距离伏湶那伙运盐的手下,稍远的地方。
如此一来,一旦和伏湶谈判谈崩了,他们也能早作应对,从容离开。
以双方的距离,伏湶这伙私盐贩子想要驾船追上他们,明显是不太现实的。
再加上,伏湶这伙私盐贩子,目前只能驾驶巡检司那两艘完好无损的船追他们。
而这两艘船上,又被装了大量的盐,这无疑会给伏湶这伙私盐贩子追他们增加难度,
倘若在这种处于优势的情况之下,这四户渔家的渔民们,还能被伏湶的手下驾船追上,那他们就只能怪他们今天的运气不好了。
伏湶自然发现了那四户渔家的渔民们,刻意在和他的手下们之间,刻意的拉开距离,但他却是故意装作不知此事,然后脱了他的外袍,单枪匹马的往中间一户渔民的船上游去。
孙鹤没有跟伏湶过来,他被伏湶安排,继续去帮其他人搬运盐去了。
尽管现在伏湶的头颅里面,还有一枚羽箭的箭头,没有拔出,按理来说他不该下河的,毕竟河水冰冷,沾了对伤口不利,但为了能够把盐都抢运走,伏湶现在也是不得不选择下河了。
现在能用的两艘巡检司的完好无损的船,都被伏湶的手下搬运盐到两艘船上,伏湶可不能为了他的安全,就浪费时间,让其中一艘装盐的船,把他送到这四户渔家中的一家渔民的船上,参加谈判。
终究,时间紧迫,现在运盐,必须分秒必争。
“没想到诸位竟然这么谨慎!”
上了四艘船里面,最中间的一艘船后,伏湶甩了甩身上滴落的水珠,大笑喊道。
运河上的风迎面吹来,让得伏湶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,暗道这早春三月里的夜风,还是透着些许寒意,有些冷的。
“没办法,伏头领。你们都是行走江湖,在刀尖上舔血的私盐贩子,我们也怕一旦我们和你们谈不拢的话,你们会出手对付我们。”
一个年岁看着约莫有四十许的中年人,在隔壁另一艘船上,回应了伏湶。
看到伏湶如此年轻,对方十分诧异,同时不由的有些轻视伏湶,并不认为伏湶有什么厉害的。
眼看其他人没有说话,只有他敢回答伏湶的话的架势,再加上这人年岁偏大,伏湶觉得对方应该就是这四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