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,明天奶再接着给你们讲。”
小玲兰兴奋得满眼小星星。
“兰兰,你可以说话的。以后想问什么,都可以直接说。”
小丫头咬着嘴唇,下巴似有似无的动了动,不过那双大眼睛里,依旧有掩饰不去的恐惧。
看着小丫头身上,没有衣袖的衣裳,林桃想,要不那匹布不卖了,先给两小只做身衣裳。
院子里,李二和李四相扶着进门,两人的背篓已经空无一物。
看着他们一身汗湿的衣裳,林桃知道,这两傻儿子,这回倒是自觉,没使小聪明。
后脚许氏和朱氏也回来了。
许多子想扶李二进屋,李二连连摆手,还说:“别别别,你离我远些。”
一脸诧异的许多子,打了盆水,跟着去了西屋。
这边,朱氏也静静的回了东屋,看朱氏的样子,应该还是在担心李一。
林桃倒是一点不担心。
如果李一能从山上回来,说明至少还有救。
如果懒到等她或者朱氏上山背他,呵呵,她就当没有这个便宜儿子。
毕竟懒癌也得分等级,真是个后期患者,那就随他去吧!
李四冲脸抚了几把水,拖着疲惫的身体,回了东屋排房。
翌日。
天不亮,就听院里有了动静。
这几日,林桃已经熟悉农户人家的作息。
开门出来,两小只坐在许氏旁边,小玲兰挑草,小李乾搓绳,再由许氏把鸡蛋五枚一串的穿起来。
林桃想起,昨天说的,要把野鸡蛋拿去镇上卖掉。
小李乾昴头唤了声:“奶。”
小铃兰还是在她鼓励和期待的目光下,才勉勉强强跟小奶猫似的,喊了声:“奶。”
“娘,您起了。”许氏放下手里的活,跑去打水端到石桌上。
又把早上撵碎的草木灰,捧过来。
你敢信,这黑漆漆的草木灰粉是用来刷牙的。
至于牙膏,就是一小节食指长度的树枝,树枝一头细细撕开。立起来看,倒是和扫帚很像。
原主的记忆里,压根没有牙刷的影子。林桃也就是上辈子,过惯了荒野独居的日子,才坦然接受。换作别人,估计得疯。
“娘昨儿说,草木灰硌牙,今儿我撵得更细了许多。娘试试,要是还硌牙,我再撵细些。”
说完,许氏又忙活串鸡蛋去了。
挑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