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我能行的。”朱氏捂着肚子说。
林桃回堂屋,把那块盖布绞了,把中间那小块绣了桃子的小布,揣在怀里。
这是小玲兰给她绣的,自然得好好留着。
拿了针线和布条,喊上朱东花和许多子,去了东屋。
“要出门,就得多备几个月事带,以便更换。”
三个人一起缝,倒是真的快,一人缝两,就是三条月事带了。
加上林桃之前做的,一共是八条成品。
装填好草木灰和芦花,林桃做的,相较之下,一个丑字都不足够表达。
“娘!谢谢您!”朱氏声音哽咽,像自说自话的低语:“住那样的窝棚,对于女人来说,是再正常不过的。所以嫁进老李家,依旧每月会住上一回,我也没有觉得委屈。只是那些日子总有人说我是邪祟,说我不祥,我才会觉得伤心。”
“我甚至恨自己,为什么是个女儿身!为什么明明有大把的力气,却不是个男人!娘!这是我头一回觉得,好像成为女人,也没那么不堪。”
初来没几天的林桃,体会不到朱氏言语里的辛酸。
可许氏却早已红了眼眶,仿佛朱氏说的不是自己,而是她一样。
就连滑落的眼泪,都包含了委屈。
“行了!没有女人,他们男人还能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不成?你们要相信,自己不仅不比男人差,稍加努力,你们甚至能比很多男人都强!”
“生活是自己的,不用活在别人的眼光里!人生不是靠心情活着,而是靠心态去生活。只要你调整好心态,即便身处严冬,也能处处有阳光。”
这是林桃对自己上一世的总终!
穷得连学费都交不起的她,只能靠调整自己的心态,努力生活。
她将这句话送给许多子和朱东花,不为别的,只因她们需要!
“是!”朱氏就像充了气的气球,整个人比之前,精神不少。
“行了,你们都早点休息。半夜就得起呢。老二家的,明天让玲兰陪我上山吧。”
“只有兰兰?”许氏问。
“原是想把乾儿也带上,可你们摆摊,没他搭手怕是不行。”
许氏和朱东花先后羞愧的红了脸,林桃也就没再说了。
离开东屋时,天已近黄昏,李四的脸上,难得的挂着汗珠子。最是懒散的李一,后背也被汗水浸湿。
感受着越来越热的气温,林桃长出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