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如果没有我阿爷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一桩桩一件件,见得人的,见不得人的,都被抖落出来。
在看那些被指过的人,一双双眼睛跟狼似的,恶狠狠的瞪着龚良友。
不得不说,她是真的挺佩服龚良友胆够大啊!
这一下,把小半个村的人,都得罪光了。
等于自己把自己的后路给堵死了!
真是应了那句,对别人狠,对自己更狠。
佩服!佩服!!
“我告诉你们!你们让我龚良友不好过,我就让你们更难过!龚成良不是要做族长了吗?我就把你们那些事,都告诉他!我倒要看看,你们占了他家这些年的便宜,他当了族长,该让你们有多难受!”
之前那些被他点过的名的,一下慌了。
“呵、呵呵呵,哈哈哈哈,怕了吧!
龚良友猖狂的扫视过众人,最后将目光落在龚成良身上。
“成良叔,你也想知道,是谁换得了你家向阳的坡地对吧?害你家这些年,费的劲比别人多,收成却比别人少。就因为他们,叔家里人的裤腰带,都比别人拉得紧,对吧?”
“我要是叔,当了族长,当然得找这些人算账,不然那些年受的罪,不是白受了?不过成良叔,你要是让我的名字,回到族谱上,我就把这些事统统告诉你咋样?”
林桃看得呵呵发笑。
“你、你笑什么?”龚良友从地上爬起来,站直了身体。
“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呢?他龚成良如果是你嘴里小肚鸡肠的人,早就闹开了!可这些年,他明知道这些,却还是闷声不吭的忍受下来。你以为是为什么?你不会真以为,他家怕事,胆小,所以受了气,不敢吭声吧?”
“难、难道不是吗?”
“当然不是!比起你,龚成良的私塾才算真的没有白去!他明白,血浓于水的道理。他坚信的是,人心换人心。他更知道,在这世道,咱们这样的穷苦人,只有紧紧抱在成团,才能活下来,能活得更好。”
“狼且知,独不可活,需结伴而行。野兽尚且知道的简单道理,他是心明白,人更明白。只有你,年纪不小,心智却跟个五岁小娃似的!窝里斗,越斗越穷!”
龚成良瞳孔微缩,直勾勾的看着她。
那眼神就跟见了多年不曾见面的知己似的。
之前那些被龚良友抖落出事来的村民们,全都红了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