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小荷像块石头似的,楞在原地。
耳边不停重复:小九过得比你还惨。
这些年,她受的欺辱,受的白眼,纷纷在眼前重现。
那无数个眼泪和怨念伴随的夜晚,是那般煎熬。
心底忽然响起一个声音:“不可以!”
对!不可以!
看到周小荷瞳孔一缩,林桃扬起了嘴角转身走向龚小九。
“林阿婆,我娘是不是惹您生气了?九儿替娘认个错,您别怪她。”
龚小九的小心翼翼,和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老成,让林桃心疼。
“没有,你娘啊,勤快着呢!阿婆刚才是拜托她些事。”
龚小九点头,撑着身子向周氏走去。
娘俩说了几句话,周氏就转身洗手回屋了。
林桃去到院门外,拍了老三的肩头说:“三啊,你想帮小荷不?”
“想。”
“那一会儿,你领着小荷一起去龚氏祠堂吧。”林桃说。
“娘!”
“三啊,既然想当好人,那就得有准备付出。总不娘替你冲锋陷阵,你啥也不干,白捡个好名声吧?”
李三脸色变了变。
林桃又说:“你要是今儿不去呢!这村长咱也不干了,以后也需和周小荷画清界限。毕竟,娘老了,天天舞刀弄棒的,累!”
拍了拍李三坚实的后背,林桃转身回了堂屋。
就像雏鸟第一次出窝,能不能飞起来,谁也帮不了。
或许残忍,也是事实。
听起来,周小荷从东屋排房出来了,正和龚小九交待着要听话啥的。
林桃都听笑了,这个周小荷,咋跟要上战场似的呢。
也好,没有必死的决心,说改变,也只是空话一句。
现在就看李三的了。
“虽然利用了老三的情窦初开,有点卑鄙。不过,男人,不经历女人,不算成长。”
就看爱情和社恐,哪个能胜出了。
林桃美滋滋的刨开炕角的土,把布包提了出来。
这些天忙得脚不着地,一直没能空下来,数数这些钱。
或许是土里潮湿的缘故,一些底下的铜板,都有些生锈了。
“还是你好看。”
拿起黄烂烂的一个小圆球,一连哈了好几口气,然后细细的擦拭。
这是她从刘东子那里摸包摸回来的。金子呀,这鸽子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