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世稳下来的心瞬间慌乱,匍匐跪在地上叫冤。
“陛下明鉴,臣在职期间一直兢兢业业,不敢有任何懈怠,吴世子冤枉臣啊!”
张松文趁机说道:“凡事讲究证据,吴世子难道说谁有问题,陛下就要查谁吗?”
这是给炎武帝上眼药了,也是笃定吴铮没有抓到任何证据。
“没证据我会指认年世?”
吴铮勾唇一笑,令张松文后背发凉。
不可能!
他吩咐年世的事,只有年世一人知晓才对,吴铮哪来的证据?
“陛下请看,这些是臣发觉文书未及时下达后,飞鸽传书各地官员所收到的回信。”
“其中一部分是文书未下发时,各地官员拒绝无令收鸭,另一部分则是文书下发后,他们指证文书一事乃年世派人下发。”
张松文讥笑道:“你手中信件不过尔尔,还代表不了天下百官。”
“何况年侍郎难道不能是被什么事绊住了,所以晚下发了文书?”
“还能晚上十几天?”
吴铮一句话将张松文噎回去,赈灾一事刻不容缓,晚十几天说不过去了。
炎武帝看罢,皱眉道:“信件不足以说明年世懈怠职务……”
“陛下,臣还有人证。”
“人证何在?”
张松文心底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,顺着吴铮的目光看向朝臣队伍末尾。
“户部主事年庚。”
“陛下!”
年庚上前跪下道:“微臣弹劾户部侍郎年世独权滥用,不顾蜀郡百姓死活将收鸭文书留中不发,导致十几日内蜀郡百姓死去三万人。”
年世闻声,身子一软瘫倒在地。
张松文目眦欲裂的看向年世,眼神询问到底怎么回事?
年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,厉声道:“年庚,你是我侄子,为何如此污蔑我?”
“朝堂之上无父子,何况叔侄?”
年庚挺直脊背,看向年世的眸光中尽是大仇得报的嘲弄。
昔年他家才是主家,户部侍郎的也本该是他已逝父亲的位置,但年世年轻时野心勃勃,竟联合外人争夺家主之位。
他父亲被气的一病不起,年世依旧不放过,直接将他父亲气死家中,母亲也随父亲而去。
家中田产尽落入年世手中,父亲的功劳也被年世夺去占为己有,为了彰显他虚伪的仁义才将年幼的他收养在膝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