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溪顿时眉开眼笑,终于让她找到可以和檀南尧和离的机会了。
这场闹剧就此翻篇,茯苓公主的的大婚正常进行,主殿热闹非凡、觥筹交错。
颜溪的目光在覆荆子身上打量许久,又移到座上的皇帝身上,老男人盯着覆荆子的目光猥琐得很,她估摸着,茯苓公主大婚是假,给皇帝送男宠才是真。
她正琢磨得认真,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挡在她眼前。
檀问星状似不经意地往她嘴里喂了一颗葡萄,念了一句:“盯着圣上看可不合规矩。”
颜溪嚼着嘴里的葡萄,支支吾吾问道:“长兄给自己的弟媳喂葡萄合不合规矩?”
“……”檀问星一愣,眉毛不自在地抽了一下,轻咳一声,“合。”
颜溪挑眉轻笑,她就知道,这位太子爷八成对她有意思。
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,没准檀问星知道。
“太子爷,这个东西你见过吗?”颜溪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。
檀问星剥葡萄皮的动作猛地一顿,瞳孔放大,噎住了。
这不是他血燕卫的令牌吗?!什么时候弄丢的?!
“这……”檀问星咽了咽喉咙,问道,“你哪儿来的?”
“噢,方才我在莲花池洗澡,一个登徒子摸我,从他身上掉下来的。”
“……”檀问星的脸刷地一下红了,将颜溪拿着令牌的手压下。
这个令牌是他豢养的杀手组织血燕卫的通行证,血燕卫在邶国人尽皆知,但是没人知道他是这个组织的头目。
皇宫人多眼杂,难免会有人可能认出这个令牌,如此张扬怕给颜溪招来麻烦。
檀问星提醒她:“阿溪,这个令牌不如你给我吧,你拿着有危险。”
“啊?”颜溪疑惑地看着他,又看了看令牌上面的“燕”字。
也没什么特别的啊。
檀问星叹了口气,索性告诉她:“这是东厂和锦衣卫都在追杀剿灭的杀手组织的令牌,和血燕卫有关系的东西和人,你最好有多远离多远,把这个给我吧。”
闻言,颜溪恍然,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。
她可不想一辈子困在皇宫宅院,既然让她碰到了血燕卫的人,何不留着东西下次见面在他们身上捞点好处?
“嘿嘿!”颜溪得意一笑,避开檀问星伸过来的手,将令牌揣进怀里,“这东西我自己存放,不会让人发现的。”
檀问星傻眼了,合着刚才他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