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问星望着窗外,良久没有说话。
他不回答,文渐生也知道,以他的脾气,让他放弃根本不可能,只不过现在太后以命威胁他,他也无可奈何。
文渐生道:“不过昨夜宴会上,你说出不当太子的话确实吓到了大家,太后更是会认为是颜溪姑娘耽误了你的前程,如此一来颜溪姑娘在太后这里怕是不会留下好印象了。”
檀问星微微蹙眉,眸色暗淡,“是孤冲动了,当时只想和阿溪在一起,没想过这些。”
文渐生“啧啧”了两声:“果然陷入爱情的男人就是盲目的。”
“行了,有空在这里八卦孤,倒不如多花点心思进朝廷文官之列,你打算就在孤这里白吃白喝不干活?”
文渐生笑了笑:“哪儿有白吃白喝嘛,我这不是已经找到了可以升官发财的道了嘛。”
“什么道?”
“我这几日去神医府帮你取药,发现了一件事,颜溪姑娘收留了一对爷孙,那个叫阿胥的是十几年前被伍斋试药荼毒的可怜人,现在城外还有许多和他一样的人,只是被伍斋的人堵在了外面,虽然陛下知道此事,但是这件事就缺一个爆发口,一旦民众爆发进城,陛下就算再无心国事,也不敢继续捂嘴了,毕竟水可载舟,也可覆舟。”
檀问星明白了他的意思:“你想在这件事上做文章,将伍斋暗地里的腌臜全部摆出来,百姓一旦将这件事闹大,以我父皇的性格,肯定会革掉伍斋东厂大批管理朝城的职权。”
“对!”文渐生得意一笑,“就算陛下想包庇伍斋,众目睽睽之下,百姓就在那儿,陛下也不得不让伍斋把职权让出来,这个时候我的机会不就来了么。”
“这件事你自己计划吧,别搞太臭就行。”
闻言,文渐生瘪了瘪嘴:“你不帮我啊?”
“东宫的人你不能用,要是让孤父皇知道这件事还和东宫有关系,你觉得你还能成?血燕卫的人随便你用,但是别暴露了,东厂手里可还有绞杀血燕卫的旨意。”
文渐生自信地打了一个响指:“放心吧,这件事我会办得轰轰烈烈的!”
“太子爷。”侍女进来禀报,“钟离郡主来了。”
檀问星皱起眉头,没好气地问道:“她来干什么?”
“当然是来看望太子爷的。”一道女声响起。
陈襄拉着不情不愿的钟离进来,陈襄谄媚道:“以后郡主就是东宫的太子妃了,太后娘娘让郡主多来东宫和太子爷说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