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钰闻言想了想，说道：“菲尼斯教授帮了我很多，我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帮了我多少，但我的其他同学似乎都很羡慕我。”
“你现在是三阶九段吧，距离四阶宗师只有一步之遥。”龙野笑笑，举起盛有灵水的杯子，说道，“短短三个多月，从学徒到三阶九段，可以想象，在你身上投入的资源不可计量。”
唐钰目光黯淡了一下，她低下头，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所以我其实有些愧疚的......”
龙野眼神坚定，他看着面色纠结的唐钰，就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。
没有经历残酷的人，总是这样“可爱”呀。
他们不知道各大神国在心底是怎么看大夏人的，无论你为他们做什么，终究只是异族人，是罪血后代。
但直接告诉唐钰，正在切身感受神国好处的她，恐怕不会信。
那就不要急，总有一天，她会亲眼看到残酷。
现在，这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，应该好好学习，不要想那么多。
龙野忽然把手搭在了唐钰的肩膀上。
唐钰抬起头，与龙野的目光对视。
“唐钰，如果你感到纠结，可以退出。”
“这件事情，没有人可以逼你去做。”
“不要让自己心有愧疚，否则很容易形成魔障，永远无法突破到六阶王级，也就是金丹期。”
唐钰愣住，呆呆地看着龙野。
龙野静静地微笑，接着说：“你一定要跟随自己内心做出选择，别忘了，你现在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，承受那么巨大的潜伏压力，本就不属于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。现在，我以大夏神卫军副指挥官的名义命令你，在脑中停止一切其他想法，不要一天天想着套取情报什么的，现在你就全心学习，明白吗？”
唐钰贝齿咬了下红唇，眼睛亮亮的。
忽然，她对龙野说：“吃饭吗，我请你去吃后街的串串香！”
“嗯？”龙野笑了，“好。”
后街就在三百多米外的贫民区大街，这是一条贫民们办的餐饮街道，虽然环境很差，食材低级，可味道却是一绝。
龙野在孤儿院的时候，就经常和小伙伴翻墙外出来吃饭，毕竟孤儿院不管你吃不吃得饱，不饿死就行。
“到了。”唐钰指着一个串串香店说。
那里有一个流动推车，推车上串串香的热气升腾着，与昏黄的灯光映衬，倒颇有一番意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