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的房顶上坐着一人,看着底下的林宴连汗都顾不上擦,垂眸看向指尖勾着的方巾,眸光轻转,轻吹了一口风便将其送走。
轻轻地,方巾落在林宴面前,一眼认出这是自己在苏州给那道人的巾子,她抬头就往风来的方向看去。
只是那边高处什么都没有。
“谁家的巾子,居然飘到这儿来了?”景宴有些好笑的问。
轻嗅,方巾还香香的。
林宴咬了咬唇,勾笑便用它擦过额上细汗,“管它呢,掉到我面前就是我的了。”
“不好了老板!有人说城西的牌坊底下来了个女的义诊,凡是出手没有治不好的病!咱们之前投出去的宝贝也被清理掉了!现在城里都传咱们天和医馆的药又贵又不好,据说那女的是妙春堂的大夫,这可怎么办才好啊!”
终于得到消息的天和医馆,此刻全部炸锅。
杜无量更是摔了自己最心爱的玉壶,狠厉模样好像是要将林宴生吃了那般!
“没用的东西!让你派出去的人干什么吃的?都出去大半日了居然还能叫她们开张?”
“老板饶命啊!我们的人打探消息回来,说是妙春堂当众表明今天不开业,派出去的人骑虎难下只能等着她们的大夫归来,况且那大夫在城西借着义诊开张的事儿咱们也是才知道,真的没办法啊老板!”
小厮刚才被一脚踹翻在地,现在肋骨疼得跟断了一样,但也不敢说疼,只能一个劲的求饶。
杜无量听到这话更恼,手边是有什么砸什么,吓得周围人更不敢动弹。
瞧着太阳快落山,林宴才收摊,临走前对剩下的人表示明日起去妙春堂看病,得到大家的一致叫好,这才带着药箱拆了袖章与景宴回去了。
前脚才走,就有一伙人气势汹汹的扛着棍棒冲去牌坊那边,走在里面的林宴只用袖子将药箱挡得严严实实,毫无波澜的和景宴说笑着继续往回走。
妙春堂里人满为患,最让林宴意外的,还数与问荆一同看病抓药的那五个医者。
“他们都是今日姑娘让我送药去的医馆里的大夫,看来他们是真的很感激姑娘。”景宴欣慰笑说,送林宴进门之后站在外头又道:
“姑娘,我还有些私人的事情要去处理,辛苦你在这里等候,饭菜中午的时候就在酒楼订过了,天黑的时候差不多能送过来,等我忙完便来接你回家。”
“好,我正好还要在医馆里忙活一阵,你去吧。”林宴微笑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