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史，在进门之后就换了一副嘴脸，他甚至不再正眼瞧她，直接绕过她便对等候已久的丫鬟们吩咐：
“带楚姑娘沐浴更衣妆点一番。”
林宴没有反抗，因为这些全是意料之中的事。
这次的衣服没比上次好多少。
一身红，要多艳有多艳。
正嫌弃头上负担过重，林宴经过走廊拐角迎面就撞上一人，好在她反应迅速一把拉住对方。
是周雅。
怔怔的看着林宴，周雅站定之后也没能把自己明目张胆的目光挪开。
看出她的鼻子和自己的一模一样，林宴便从她的目光里得到讯息。
“抱歉。”她说，稍后端庄福身，在身后丫鬟的催促之下匆忙离开，临走之前，自嘲：“我和她一模一样，是么？”
周雅迟迟点头。
林宴走在路上问了丫鬟很多关于楚曼妖的事，每问出一条消息，她就擦掉一处妆，或是摘掉一样首饰。
等到了水御所在的凉亭，她脸上情况只能用“姹紫嫣红”来形容，出门时的华丽发髻，现今也成了随便挽在脑后的一坨。
“民女林黛玉，拜见王爷。”故意用着要死不活的声音说话，林宴行礼倒是积极。
看过她的模样，水御只将狠辣视线投给那些已经哭断气的丫鬟。
原来路上丫鬟们一开始还有阻拦，但谁拦谁就挨巴掌，林宴一个人把她们打得服服帖帖，现在只有哭着领死的份儿。
“多日不见，小曼还似往常那般嚣张跋扈。”水御扯笑，抬手示意林宴坐在自己身边。
早知道他会由着自己胡来，林宴更不给他面子，只勾了勾唇角弧度：
“干巴巴的坐在这里有什么意思，忠顺亲王府这样大，王爷既然病了，就该多走动走动，如此方能痊愈的快些。”
挑眉，水御一口喝干杯中酒，起身拉过林宴手腕大步流星的就走，“想去哪儿逛。”
“最好是水边。”
“想杀我？”
“王爷害怕？”
水御轻哼，林宴甩开他的手，又将脸擦了几把，脚下生了风似的，“那位年轻的女孩儿叫什么？阿曼？楚楚？曼儿？”
“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呢？毕竟这三人我府上确实都有。”
两手背后跟着林宴，水御藏笑。
在他看来，前头走着的这位，现在所踩着的步伐和他的楚姑娘是完全一致的。
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