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送沈霁月进去了,司马煦年说道,“夫人,我就不进去了,一路舟车劳顿,都要休息一下,记得给她上原木色牌子。”
掌教笑道,“知道、知道,将军您都嘱托好几遍了,放心”。
司马煦年闻言就上了马,跟伍逸铭说了句“驾车回家”,自己一拍马就先走了。
掌教目送他走远,也回去忙活了。
一个时辰后,估摸着沈霁月也收拾得差不多了,掌教就来到沈霁月处,推门进来。
“姑娘,妈妈进来了。”
“夫人请进。”听掌教这自称,沈霁月有点不太习惯,心想长安府的教坊司,风尘味果然比颍川郡的浓多了,颍川郡的掌教,可不这么自称。
见掌教走进来时,沈霁月福了福身,称到,“夫人安好。”
“好、好,坐下吧,我跟你说说我们这的规矩,和你们颍川有点不一样。”
闻此,沈霁月便坐下了,吩咐忆儿看茶。
掌教清清嗓子,说道,“长安达官贵人多,我们这也是官家地方,等于是他们的私家后花园,所以对这些爷是一个都不敢得罪的。但是呢,姑娘毕竟有限,今天这位爷喜欢,明天那位爷喜欢,那要是为个姑娘打起来,也失了和气,万一哪位爷不舒坦了,我们也吃不了兜着走”,顿了顿,她继续说道,“为了避免这种情况,我们这立了个规矩,这规矩也是在长安府尹大人那里备过案的。这规矩就是,给姑娘门定个分类,用木牌子的颜色区分,上红头牌子的,就是无主的,谁都可以叫,先叫先得,陪饮陪侍悉听尊便,但上无色漆原木色牌子的,就是有主的,这类姑娘只能陪侍她的主子,对主子以外的,就只‘卖艺不卖身’,懂了吗?”
沈霁月点点头,这点事风月场里的都懂,只是颍川郡是小地方,没有定规矩,但大家都心照不宣,不随便动别人的心头好罢了。
“但这牌色呢,也不是一成不变的,一来挂原木牌的,要给司里按月付花酒钱,所费不赀,二来主子如果腻了,就随时撤牌。不过,这姑娘的原木牌一旦被买下,如果主子不断银子,我们是不会转卖他人的,这就是不成文的潜规矩了。”
沈霁月一听,心里就明白了个大概了,司马煦年极有可能是给自己上了原木牌,掌教这一来,是给她个下马威的,明明白白告诉她,如果听话,司马煦年可能就会一直养着她,做他的禁脔玩物,如果自己不听话,司马煦年就把自己的原木牌撤了,上红头牌,那自己就沦为众人的玩物了,想到此,心里不禁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