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衡感让她害怕,只得死死地抱住他的脖子,嘴里连连喊着“放我下来”。
司马煦年停住,但仍是抱着她不放,他的脸就埋在她胸前,沈霁月不安地撑开。他促狭地笑了起来,伸脚一踢就关了房门,把沈霁月往床上放,看着她,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……
在他即将要贴上她的唇时,她别过了脸。
司马煦年愣了一会,盯着她看,双眸的火苗渐渐熄灭……良久,说道,“好,我不勉强。”随后翻身下床,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去。
沈霁月微愣了愣,才扯过被子,拥衾而眠。
一觉好眠,醒来时,天已大亮。
忆儿闻得离间动静,走了进来,“小姐,你醒啦,我早就准备好早膳了,来,我伺候你梳洗然后用膳吧。”
沈霁月应了一声,也不说话,径直走到妆台梳洗。
忆儿看她默不作声,就猜中了七八分,说道,“司马公子昨晚没走呢,在偏房睡了一宿,今天一早还来看了你,后来就走了,说是要回去更衣入朝议事呢,他交代我跟你说一声,说现在他是职事官了,定时定候要到政事堂或者朝参,留不得太久。”
“哦”,沈霁月觉得奇怪,他和自己交代这些干嘛。听说他一早来过,就环视一圈,发现并无任何司马煦年留下的痕迹。他就像个过客,出现了,又消失了,还消失的这么彻底,她心中忽然泛起一股酸涩的惆怅,“我算得了什么,他的一件玩物,何必期待呢……”
往后的几个月,也没人再点过沈霁月的牌子,所以她和一些姐妹就几乎是包揽了前台的活儿,长安教坊司也因为有沈霁月的“驻台”,变得异常热闹,大家都不想进雅间了。在台下看沈霁月弹曲跳舞,也比在雅间左拥右抱有滋味。而司马煦年时不时会出现在中席,他就安静地看着台上的沈霁月,悠闲地喝茶品酒,偶尔有人上来和他应酬攀谈,他也从容有礼应对,才二十七八的年纪,已具备大家风范。她不知他是何意,不过这样也挺好,至少,他遵守了诺言,不再勉强她。
两个人相处的方式很特别,不会离开太远,也没有走得太近,既没有旁人打扰,也没有外力迫使他们改变,好像这就是,岁月静好?
不知不觉半年过去了,沈霁月也跨过了她的双十年华。最近司马煦年出现的频次越来越少,慢慢地就又开始有人点她的牌了,可能是认为尚书大人已经对她厌倦了吧。她前一晚在雅间应酬,但也只是弹弹曲,再和客人应对几句,连酒都没人逼她喝。对此,她觉得应该感激司马煦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