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,只得一阵沉默。宋仲明也习惯了她沉静内敛的个性,也不勉强她回应,于是说起了他们分开后,他在江夏郡竟陵县任父母官的事情,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。宋仲明似乎想打听她和司马煦年之间的关系,但是她明白却装不懂,她不想节外生枝。
沈霁月看看天时,申时将近,她似是得到解脱一般,向宋仲明说道,“宋大哥,时辰不早了,按司里的规矩,我要开始准备了。要不,你先回去,我们下次再聊。”
宋仲明看看窗外,说道,“都这么晚了,没事,我今晚在这里陪陪你吧。”
“宋大哥,这不好,你新官上任,又是在翰林院这种清贵的衙门,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,现在一到任就流连烟花之地,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。”
“这……那好吧,我初来乍到,也不熟悉规矩,等我安顿好了,就常来陪你。”
“嗯……”,沈霁月胡乱地应着,两人就道别各自回去。
沈霁月不知道司马煦年是否已知道宋仲明回都的事情,万一他已事先知道,还知道他来找她的,指不定要怎么爆发。司马煦年安静了好一段时间了,她现在顿时觉得,这似乎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。
兵部尚书府
“少爷,宋仲明去教坊司找沈小姐了,但是他们只是叙旧,没有提起当年的任何事情。”
“当然,宋仲明又不是傻子,过去五年他都没有走漏任何风声,现在形势不明,他只会更加谨小慎微。”
“少爷果然料事如神。”
“我并没有多神,如果真神,就不会兜了这么大个圈子,现在才进入正题。”
“少爷,小人倒觉得这圈子兜得值当,不然哪能抱得美人归……嘿嘿。”
司马煦年瞪了伍逸铭一眼,伍逸铭识趣地闭了嘴。
“现在最大的问题,是无法找到沈镛……”
“我们之前要找沈小姐,是以为她知道沈镛的下落,但是现在几乎可以确信她不知情,那这世上,恐怕不会有人知道了,又或者,沈镛、沈光风父子,真的就已经在那场海上风暴中遇难。不然这都过去五年多了,我们掘地三尺,怎么可能半点消息都没有。”
伍逸铭说的没错,他之所以没有把伍逸铭的家臣身份转为军籍,就是为了方便他随时来往中原与边境,持续打探沈镛父子的消息。现在司马煦年陷入了沉思,目前寻找沈镛一事已陷入了僵局,但这僵局可能会随着宋仲明的出现而出现突破口。现在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