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以目前形势来看,此案非英亲王不能平反,你应该明白。”
司马煦年垂眸静思,杨晖说的没错,从当今天子无意严查太子党贪腐、无视藏奴案冤狱等一众事件来看,他极爱惜颜面,他的臣民只是他的蝼蚁,对错死活并不重要,唯一重要的,只有自己的统治,只要不威胁他的统治,那一切都是白璧微瑕,无关紧要。
杨晖看司马煦年的神色,即已明白自己要表达的他已经听进去了,无谓再多说,便结束了谈话,司马煦年告辞归家。
回府后,他开始品味杨晖的话,从他个人角度来说,他很赞同司马仰、司马攸兄弟的说法,即只明是非,不站队,但现实告诉他,如果不站队,自己的私人抱负,即给父亲平反,将遥遥无期。
可能这就是政治,你必须通过站队取得权势,拥有权势才能实现抱负,不管这个抱负,是兼济天下,还是独善其身。司马攸之流,有皇族身份庇佑,自然可以随性而为,而他,似乎没这个资格。
边思考边踱步,不知不觉就到了沈霁月居住的别苑——月华居。
苑内传来一阵清扬的琵琶声,他停步小驻,静听,然后不自觉地慢慢走了进来。
沈霁月正在湖边的水榭内弹曲,明心不在身边。
司马煦年走了过去,未避免惊吓到她,在十尺之外便朗声自报家门,“榭内佳人,小生司马煦年,不知能否有幸,获小姐青睐,入榭一叙,以慰相思。”司马煦年忽然玩心升起,学起了戏文。
沈霁月闻言,回首,微愣了愣,然后莞尔一笑,道,“司马公子,有请。”
自从那天司马煦年拥抱了沈霁月,纵容她依偎在他怀中哭泣,两人的关系,似乎缓和了,再加上沈霁月已经获知父兄消息,就像从原罪中忽然获得了救赎,整个人都豁然开朗了起来。
她对他,虽然仍不熟悉,但毕竟已经步入了一个新的阶段。
司马煦年似是有心事,进来在榭中的桌旁坐下,就默不作声。
沈霁月走出水榭,朝院子轻唤一声“明心”,明心闻声走了出来,看到了水榭中的司马煦年,顿时明白了,她朝沈霁月点点头,便退下准备酒菜。
对于司马煦年来说,为父亲查明冤情,才是最重要的。
沈霁月在他身边坐下,为他斟了杯茶,移到他面前,“喝口茶吧。”
她的声音把他从沉思中拉了回来,他看了看身边的沈霁月,忽然问到,“你知道你父亲少年时候的事情吗?”
沈霁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