谪,门下省除了最大的秦天麟,上上下下被罚了个遍,调职的、贬谪的、抄家流放的,前后多达十余人,再加上被处理的扬州地方官,有数十人之多。最后,力推此律例的杨晖丢了中书令一职,才告一段落。”
“不消说,扬州官场的出缺,都被太子党的人补了吧。”司马煦年微一觑眼。
“没错,而且,中书令这个宝座出缺,圣上就给了在此案中‘擅察弊事’的太子。”
“太子为了惩治沈镛,连宋运礼这个自己人都舍弃了……”
“未必是舍弃,形势所迫而已,而且,把宋运礼移了出去,也是一枚活棋,作用可能更大。”
“看来我果然不适合朝堂。”司马煦年揉揉眉心。
“朝堂说简单也简单,你看我。不问是非,只问对错。”
司马煦年冷哼一声,“不过……沈镛毕竟是门下省的人,为何作为门下侍中的秦天麟居然毫发无伤?”他看似云淡风轻地随口一问,还端起茶杯悠闲地喝了一口。
司马攸斜眼看他,“你开始关心秦天麟了?还是关心秦书映?”
“司马攸你关心的是非是不是太多了?”
“这事还需要我关心?你不去打听打听,三省六部谁不知道!秦天麟对你忽然另眼相待,是什么原因你心知肚明。不过我要提醒你,秦天麟是秦贵妃的兄长,秦贵妃是圣上还在东宫时就蒙恩受宠,如今容颜消逝都还恩宠不绝的后宫常青树,你小心着点,不要得罪了秦家。”
“话说司马攸你知道的事情也太多了,我父亲的事你怎么一点不知?”
“首先,我是人,不是神,你父亲的事情发生在十几年前,而且所有的涉案人员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,你叫我从何找来?再次,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朝廷非但不是墙,还是一面四面漏风的大筛子,要知道点什么自己留个心眼随处都是消息。”说完鄙视地看了司马煦年一眼。
“司马攸兄弟,真是相见恨晚呐,我要是早些年就遇到你,怕是不用找杨晖之流了。”
司马煦年分明是调侃,司马仰与司马攸两兄弟,是这次查处扬州弊案之后才进去朝廷核心的,之前一个是无权无职的闲散王爷,一个是大理寺的区区副职,两人既无权势,也无朋党,势单影孤,有何能耐关照司马煦年?
司马攸白了他一眼,“你现在也可以脱离他。”
“现在……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司马煦年再次似是随意地端起了茶杯。
“我再次提醒你不要惹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