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和少夫人。”
“既然如此,苏公子不妨同我们一道去亭子小坐片刻,前方不远处又一处凉亭,我与月月正好要去?”说完,将目光移向了白月,想要征得她同意。
白月对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自然是要把握住的,自从和苏寻安摊牌后,他便向想方设法避开自己,有梁暄在,他无论如何也不会避开自己,若是一见面就避开,会让梁暄怀疑他们二人曾经的私事。
现在的苏寻安,应该无论如何也不想梁暄知晓才是。
“疏影横斜水清浅,暗香浮动月黄昏,林逋的诗自来便被人称颂。”两人一边酌酒,一边论着诗,偶尔梁暄会停下饮酒,关切的询问几句白月。
“苏公子可有喜欢的花?”梁暄不经意间开口。
苏寻安低沉片刻,看着白月身上那一大片合欢,“昙花一现,它的花期短暂,却在短短一刻绽放自己,用尽全力被世人所看到。我喜欢它身上孤注一掷的美好。”
“苏公子果然与常人的想法不同,世人都只道昙花意为美好的事物转瞬即,却不及苏公子对它赋予的意义。”梁暄早已放下酒盏,伸手拉过妻子的手,见她的手冰凉,双手替她握住,想依靠着薄弱的余热为其保暖。
“月月,你去帮我们问问,可还有多余的酒酿?”
她没想到梁暄会支开她,但也不一定是支开,也可能是只是单纯让她去问而已。她今日穿的这件衣服本来就不同寻常,苏寻安如今对她的感觉应该有了其他变化。
“昙花也好,梅花也罢,都是有灵气之花,但实不相瞒,自来我便不喜合欢,言归于好,合家欢乐。明明有着极好的寓意,小时候我见到合欢花心口便隐隐作痛,那时请了好几个名医来瞧,都没瞧出所以然来,不知怎地,到了后来我与月月,也就是我妻子成婚后,对合欢的感觉倒是淡了几分。”待白月走后,梁暄看着对面的男子,若有所指的开口。
苏寻安脸上情绪不明,“梁公子与少夫人感情极好,倒是让我艳羡不已。”
“苏公子与月月是故人,这才叫我艳羡呢。”梁暄置若罔闻的抛出一句话,仿佛没有察觉到苏寻安情绪的转变。
苏寻安静静地看着梁暄片刻,他不知道梁暄此话何意,虽是一句极其平淡的一句话,却含着淡淡的敌意。
而这莫名的敌意却不知从何而来。
“不过是昔日见过几次面罢了,梁公子何须羡慕在下。”
梁暄笑了笑,似乎在自言自语:“也对,唯有此刻才是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