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下去就好的差不多了。
之所以躺到现在,还装出一副快要不行的样子……纯属需要。
不把自己弄得可怜一些,又怎么能让世人知道他沈崇德对她秦九娘情深似海呢?
明天,不管秦九娘是真心过来看他,还是抱着其他的什么目的,只要那女人肯登门,他这“深情”的幌子就能立稳打牢。
只要将这个幌子立起来,他就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,从而一步一步,彻底走出那女人给他划下的泥潭。
想到这些,沈崇德就忍不住一阵亢奋,他眼底闪烁着兴奋之色,搂着怀里的人说:“明天早上吧,明天早上你早点儿起床,帮老爷我好好化个妆。”
“老爷放心,蓉儿一定不让老爷多操心。”
“嗯,还是蓉儿最听话了。”
随着而来的是吧唧一声响。
沈崇德奖励给怀里听话的人一个亲吻。
领了奖赏的人露出娇羞之色,嘴里说着讨厌,脸上带着笑,眼底深处却泛起阴冷的寒芒。
此人正是柳芙蓉。
一场牢狱生活,教会了她隐忍,也教会了她如何看待人心。
就比如现在,面前这个搂着她,说以后不再让她受委屈的人,实际上,对方胸膛里面的那颗心,比铁石还要硬三分。
可是那又如何?
她只要记住一点儿就够了:他们的目标一致,他们的仇敌都是那个秦九娘的女人。
携手共进,一致对外,这就够了。
他们之间主打的就是一个利用,至于那些情啊爱啊的……啧,不要也罢。
柳芙蓉眼底的苦涩一闪而逝,在沈崇德望过来的瞬间,她故作娇羞地垂下眼帘,遮住眸底深处的讥讽。
夜色渐浓,两人将明天的计划又细细推敲了一番,这才相拥着睡去。
第二天天不亮,两人就醒了,沈崇德没有急着立马上妆,而是先让人送上饭食,等饱饱的吃了一顿后,他这才唤来柳芙蓉帮他收拾。
一番拾掇后,沈崇德变得形容憔悴,面色枯槁,眼圈下面是浓重的青乌色,宛如一个将死之人。
饶是知道他这病是装的,可是看见他这副模样,沈婆子还是心疼的不行,嘴里面嘟囔个不停,大年初一头一天,儿子就搞成这副模样,多不吉利啊。
都怪秦九娘那个恶妇,要是那恶妇肯乖乖地回来,儿子哪用得着受这份罪!
沈婆子咬着牙,将秦九娘骂了一遍又一遍,沈崇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