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本只是将茶叶放在那树上观赏,路过的人们少有好奇的会摘下来闻闻,像对待初恋的至爱一般用力拿鼻子嗅着其味道,满意与否,都在于最后是否带走它罢了。”
这段简短的文段,是早些时候椿申送给李匀苏的,被作为收徒的小礼物,是在那白雾茫茫的一大早现场为其作的。
当时的李匀苏只有那菜篮子一般大小,多的不会说,只是一听别人讲话,就跟着咿呀咿呀。
而让旁人不解的在于,是为何一位城里的先生,会大老远跑到这偏僻的山里来,收一个三岁孩子为徒弟。
椿申没有告明缘由,只是笑着说了句:“见其亲切,心生怜悯。”
就这样,二人互相陪伴了三个春秋,从身教到言传,再到最后的争论,椿申第一次发觉,那早已仙去的爷爷说的倒也不错。
言归正传。
椿申回过神来,看着眼前端坐在木椅上的李匀苏,缓缓开口问道:“匀苏,为师问你,这道与法,是先有道呢?还是先有法呢?”
咚!
李匀苏的心仿佛重重掉在了地上,因为这个问题一入耳的时候,自己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那些个老爷爷经常说道的:匀苏,这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呐?
炒鸡蛋拌饭!
“唔!”
李匀苏连忙捂住嘴巴,瞪大眼偷偷瞟了椿申一眼。
幸好,先生应该没有听见。
“诶,请速速回答师父的问题,莫要题外生枝。”椿申言辞规范的说道,不难让人觉得这应当是个严肃的事情。
李匀苏连忙收起了动作,撅起小嘴思考了起来,不由自主的分析道:
“师父常说,道法自然,而自然中我并未见过道,到是那云朵也好,星星也罢,我理解为法,因为它们时刻在变化,师父您说过,法生万象,万象产生法,是法象,所以,这么一看,应当是先有法,再有道。”
李匀苏说的井井有条,不快不慢,十分自信。
椿申听了听,拍拍手,点头鼓励道:“说的不错,你的理解超乎我的想象,看起来下去没少思考。”
“不过,我记得我在城中有位学生,他的观点,却恰巧和你的观点相反,所以这便是件有趣的事情了。”
此话一出。
“相反,为何相反?何处相反?”李匀苏急忙追问道。
椿申哈哈大笑起来,一改严肃之貌,解释道:“你听好了。”
“那位学生的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