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王叔唠叨了许多,几乎可以说是从头到尾的,大致的将这姑庆城的情况同李匀苏讲了一遍,按照其内容来看,这姑庆有着四个城区,分别对位于四个大门,那东西南北,也是各有各的特点。
四个城区有着独自的功能,像北大门,则就是简单意义上的运输要点,是整个姑庆的出入关口,马匹、马车、车夫等等,都是在此居多。另外就是东大门那一带地方,则以商贸交易为盛,想来因为靠近定山,来往人数较多,对于那些摆铺子卖杂货的生意人来说,就算得是最好的求财之地。
不过人多热闹只是一个表象,王叔还咂咂嘴得意洋洋的说道:“虽然那等地方热闹无比,但人心却是各自不一,远没有这北大门酒馆子里划拳喝酒的车夫心眼好。”
这道理李匀苏倒也觉得稀奇,都是为了生计,这车夫与商贩子,又何来区别呢?不一样都是卖着力气的交易吗?
但王叔没有解释,摆着手丢下一句:“小孩子不懂,以后便知道了。”然后继续向着那街道方向走去。
经此一路,李匀苏发现,先前所到马棚其实是一个类似马场的地方,马场由着一个成年男子高的栅栏依次围住,既防止这外来人的随意进入,又保障了一些劳马不会因为什么毛病而发疯乱跑。而那马夫店,则是这大马场唯一的烟火地,住着一些赶路的车夫和神秘客人。
从马场到北市,需走一段泥地路,王叔说道:这一段路因为不常有人走的缘故,那官家自然也是不会拨款去修缮石板路的,只是任凭年年风吹雨打,雪刮泥飞,让这路子自己成了如今这般模样。
泥地路旁只依稀有着零散的几户人家,但却大多闭着大门,关着窗户,瞧不见是否有人在家,细看了那房子后面开垦翻新的干净的土地,才想到应该是早些时候上了北市赶集去了,这会儿,应当在回来的路上。
这些城中的屋子,与青鱼村也没什么不同,只是高了一楼又一楼的区别罢了,不过仔细数数看,这多数还是一楼架构延展开了去,连接着数个屋子在一起的住建法子,或许是显得大气一些,想着一走几十米都是自家区域,那脸上也自然多了光彩,说起来,大户人家不都这样修着府邸的吗?
“匀苏,你看见没,那前面上了石子路,就到了北市街口,才算真正进了这姑庆城了。”
王叔笑着脸介绍道,但李匀苏却疑叹说了句:“原来这才刚进城呀?”
这般来看,那屋子怪不得与自家村子无异,原来走了千里地,这里也是个村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