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亲随阿泰飞跑过来,叫了一声,“太尊……”就不开口了。
那青年人一摆手,“陈县令请便。”
陈琪一脑门的糊涂刚走出二堂,就听阿泰攀过来咬耳朵,“太尊,武德司的良亲事和殿前司的张虞候来了。”
陈琪陡然一惊,不由得就回头看了二堂一眼。正看见那年轻人被一干护卫簇拥着沿着抄手游廊往西跨院走去,不由得头痛和心悸又严重了起来。
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年轻人的身份。武德司就不说了,那是无孔不入的存在,谛听处是武德司属下,他们来情有可原。可殿前司是皇帝亲军,向来不甚勾当地方事务,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?
不过殿前司和武德司的人他都惹不起,又只得放下手里的公务前去周旋。只可惜这两位在他的前堂坐着,一个坐东边,一个坐西边,一个看屋脊上的花纹,一个瞧窗外的雀鸟,一句话也不勾搭,看到他之后竟然异口同声地打算请见李大人。
陈琪只好代为通传,又怕这两位得罪不起的不耐烦,这就圆融道,“李大人也刚到,风尘仆仆的,怕是要梳洗一番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不妨不妨……”
“无碍无碍……”
两人又答得异口同声,这就让陈琪不由得脑中灵光一闪,不由得就回头朝二堂看了一眼。
姓李……如此年轻,又生得那般模样。。。。。。难道是。。。。。。
他那跟了他十几年的师爷附耳过来,“东翁,纯妃娘娘……”,他一把捂住了师爷的嘴,“噤声……人家不说,我们也闭紧嘴巴吧。”
自己却禁不住擦着头上的细汗,“这位爷十八岁就是龙虎军左骑营中郎卫,西北大捷,才晋了归德郎将殿前司副都指挥使,前儿个不是还有要郊迎大军凯旋的消息,他怎么跑到这儿来了?”
师爷嘀咕,“他是陛下的干儿子,他想怎样,可不就怎样?”
正嘀咕着,一个黑衣侍卫已经出来,“李大人请两位大人。”
陈琪就看见良平和张寿全腾地立了起来,急急地就往后头去了。
说不想知道这李九郎来苏州勾当什么,那肯定是假的。陈家也是洛阳大族,要不是早年天大大乱,人丁损失太大,他也不至于知天命的年纪了,还谋了个七品的县令位置苦熬。苦苦琢磨了一番,这就将跟随自己任上读书的侄子陈雀给叫了过来。
只没有想到,跟着陈雀来的,竟然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儿郎。“小可王相平拜见陈太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