倏地笑了,笑容如冬日里寒冰碎裂,冰泉乍破。
她向前走了几步,凑近他,不紧不慢道:“沈林寒,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,怎么在你眼里就成了针锋相对?怎么,你是不是觉得,是个人都应该对你好言软语,俯首称臣啊。”
沈林寒锁眉低头看她。
洛长宁继续道:“你问我为何不认你,你和我非亲非故,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,我都不想跟你扯上半点关系,所以还请沈大皇子自重。”
“长宁公主恐怕是误会沈某了,沈某并非这样的人。”沈林寒唇角弯出一个浅淡的笑意。
“误会?”洛长宁似乎听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,低低笑了两声,随即抬眸看他,意有所指道:“沈大皇子的手段,非常人所能比,长宁亲眼看着,都觉得怕的不行呢。而为人到底如何……恐怕只有你自己才最清楚吧?”
沈林寒的精心维护的笑容,在洛长宁说出这话后,尽数瓦解。
他忽地扯住洛长宁的手腕,神情中罕见地露出紧张,嘴唇抿成一条直线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指的是什么,沈大皇子心里最清楚。”
就在洛长宁准备甩开沈林寒的手时,手腕却忽地一松,只见沈林寒已负手而立,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“长宁公主,陛下喊您去御书房一趟呢。”
内侍太监的声音传来,洛长宁才看见身后来人,不由得疑惑:“我方才刚从御书房出来,不知这会儿父皇唤我有何事?”
小太监垂手而立:“奴才也不知,陛下只说方才有事情忘记交代长宁公主,让奴才来请。”
洛长宁点点头,没有再看沈林寒,跟着小太监往回走。
沈林寒目光沉沉地盯着洛长宁,眼中是散不去的阴霾,不悦地将手指攥成拳。
心底那个声音不断地在提醒他,越来越清楚地告诉他,洛长宁应当是他的女人。
一次与他作对,他可以原谅她的任性,两次三次地对他进行挑衅,他便没有理由再饶恕她。
属于他的所有物这么不乖,得想个法子好好教训一下了……
驿馆里。
苏元正无所事事地拿着小勺子,拨弄着香炉里的炉灰,拨过来,拨过去。
外面忽有响动和人声,她懒懒地抬眸看去,透过窗子,看见了正向屋内走来的清丽白衣女子。
是洛长宁。
苏元正疑惑不解洛长宁为何会来驿馆,那边已经风风火火闯过去一个红团子似的